韩氏一句话说出来,将一边的禾苗给怔住了。
柳氏朝着禾苗走了过来,一脸的横肉抽搐着“你这个贱人,你别忘了,你是我跟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么的,如今孝敬我们一点粮食你就不乐意了,我告诉你,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你想告官,们都没有,三丑,将这个贱人绑起来”
禾苗一把推开了护在自己身边的于建德,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柳氏,迟迟不肯移开。
这个郑家,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怎么了,是个女娃就要承担起照顾你们一家人的责任,还要被你们如此的糟践,原主的死也不光是因为失去了五奎,更重要的还是被郑家这不长脑子的打了之后才丢了性命的,如今,软柿子还捏习惯了,竟然捏到禾苗这里来了。
看得出来,今日无论如何,这个柳氏要将这玉米留下不说,还要敲诈勒索他们的银子,一点亲人之间的情面都没有了,原主活着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贴补他们家,包括老大家的孩子上学看病也都是原主这个好姑姑给一个劲的凑的,如今,他们竟然要这样对待
禾苗怒了,这些账,她要替原主一笔一笔的讨要回来。
“让开,这些玉米我们要拉回去喂猪,也绝不会留下”
柳氏立即说道“拦住,不许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将这玉米拉回去了,我们一家还指望着这点玉米换点米面呢”
郑三丑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看来看去的,似乎是拿不定主意了。
“怎么了这是要公然抢夺吗我的东西我还做不了主了,是不是”
这个禾苗突然一句话带着重重的杀气,这让站在一边的柳氏跟郑家的几个儿子也都感觉到了,柳氏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禾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郑三丑的一双胳膊缠绕在一起,看着禾苗说道“妹子,娘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是外人,送来的东西怎么能有收回的道理呢,你这样做,让娘在跛子沟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
“一家人还有谁将我这个外嫁女当做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唆使自己的儿子打我我即便是送东西,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将我当自己人看待前几天,就因为家里没有银子,拿不出银子,娘唆使哥哥,差点没把我打死,如今还跟我讲这个”
柳氏的话软了下来,觉得眼前这个女儿有点不太好对付了。
“不管怎么了,娘十月怀胎生你也不容易,你爹死的早,娘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弟几个,也不容易,你就放下这点玉米,也省得外人说你闲话不是吗”
禾苗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心软,她的双眉微微一蹙“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应该好好的算一下这笔账了,于建德是个窝囊的,以前在外面做工挣的银子,加上地里种了庄稼赚的银子一共是30多两,全都交给您了,现在,你们家什么时候将这银子还给我们”
听见这话,柳氏顿时不高兴了,双手插在腰间,指着禾苗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个钱是你们家男人拿来的,今日于建德也在,问问他,他有没有说这笔银子是要他借给我们的呢”
于建德迟疑的看了禾苗一眼,禾苗剜着眼睛。
“娘,这个,这个自然是借的,当初,当初,我们家里都是顿顿吃着糟面的,日子也过的相当的紧巴。”
禾苗随后就说道“娘,还有这么一说呢,难道说您现在要不承认了从我成亲到现在,贴补给娘家的银子还少吗难道每一笔银子都要上账吗莫非,我们去县衙评评理去”
这个郑霍,就是郑大山的儿子,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眼睛带着一个玻璃球一样黑乎乎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家里的银子都花完了,柳氏还是不死心,眼下,这个郑霍还是郑家唯一的一个男娃。
读书是另外一回事,禾苗也不指望自己的侄子考上秀才来报答这个姑姑吗,别的不说了,就自己的几个哥哥,也是不念恩情,动辄被柳氏唆使来打她,更何况一个侄儿呢
原主也是拼了命的要照顾这个侄儿,家里有一分钱都想着给娘家,听到你那个治病的郎中,第一个就想到了那眼中有异物的侄儿,可结果呢,谁又将她这个姑姑给放在眼睛了呢
柳氏一听到官府的话,立即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死丫头,都是一家人,就为了这点银子,你不觉得臊的慌吗去官府的话,你可想好了,别人首先会说你是个不孝女”
禾苗这个时候不想计较那么多,因为她就不是原主,这个家的任何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只是想将那30多两银子要回来。
“别人说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只想问一句,那30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柳氏一下子怒火了,一双眼睛顺着墙根咕噜噜的转了一个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棍子上,她扑了过去,抄了那根棍子就要打禾苗。
于建德见状,一把上前,将柳氏抱住了。
柳氏气得跳脚,唾沫星子飞溅“你这个小贱人,怎么的,养你这么大就成了白眼狼了,竟然向着外人,今日我先将你这个不孝女打死”
韩氏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