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潮脸色骤变。
作为杀手盟第一高手,江观潮混到如今的地位绝非浪得虚名。
受伤是家常便饭,哪怕断手断脚,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之所以会变了脸色,是不敢相信这是卫胥爆发出来的实力。
明明已经被自己打成重伤,却还能反杀自己。
当年在碎北关,若非圣女殿给卫胥下了毒,恐怕就凭自己几个弟子,还真抓不走卫胥。
卫胥一拳砸上他头顶!
“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儿子和罗刹的主意。”
鲜血顺着江观潮的头顶流下来,混入他的眼睛,一片触目惊心。
江观潮却没有丝毫退让与怯弱,只冷冷地笑道:“所有擅闯杀手盟的人,都该死!”
卫胥冷声道:“那看来今日留不得你了。”
江观潮讥讽道:“风太大,当心闪了舌头!”
他抬起一拳,对上了卫胥的拳头。
两拳相抵,可怕的冲击力将二人的衣袖都震碎了!
拳头出了血,卫胥不顾疼痛,又是一拳。
江观潮侧身一滚,卫胥的拳头砸在了地上,冒出地面的树根当即被砸断,连带着整棵大树都从内部分崩离析,劈啪一声炸开了!
江观潮的拳头隐隐发抖,血迹横流。
他冷冷地笑道:“能和本座打成这样的人,好些年没遇到了,上一次还是裘老。”
卫胥没与裘老交过手,但他与城主府的另一位长老风无常对决过。
江观潮的武功远在风无常之上。
杀手盟能多年霸占比武大会的魁首不是没道理的。
不能给江观潮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否则自己很难战胜他。
卫胥继续抡起自己的铁拳,冲江观潮发动了密集且又猛烈的攻击。
江观潮是被卫胥双腿绞摔的那一下落了下风。
二人都是实力极为恐怖的高手,不能有丝毫疏忽,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江观潮被揍了一拳又一拳,摔了一下又一下,眉骨都被打断了,鲜血吐了满身。
可只要他不死。
卫胥就不能停。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这样竟然还有内力……”
卫胥暗暗咬牙,又一拳轰上了江观潮的胸口。
江观潮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飞溅三尺。
他重重地撞上了身后的大树。
就在此时,卫胥脸色一变,暗叫不好。
方才只顾着揍人,忘了自己的包袱还在树上了。
江观潮此时撞上的正是挂着包袱的那棵大树。
包袱一下子掉了下来,正巧落在江观潮的面前。
卫胥大步一迈,伸手去夺。
就是现在!
江观潮眸光一凛,一脚踹上了卫胥的胸口。
卫胥抓着包袱,倒栽进了自己用拳头与内力砸出来的深坑里。
对于这样的高手而言,胜败往往就在一瞬间。
江观潮飞身而上,一拳砸断了卫胥的两根肋骨!
他已领教了卫胥的实力,不再掉以轻心,双指一并,封住了卫胥的穴道!
至此,江观潮终于能大喘气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卫胥,喘息道:“我那一脚,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包袱里装了什么如此重要,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卫胥冷冷地瞪着他,试图挣扎,可被点了穴,他根本无法动弹!
江观潮冷哼一声,大掌一吸,将包袱拿在了手里。
他拆开一瞧,嘲讽地笑了:“原来是一株草,让我猜猜,是给云凛治病的药草吧。”
卫胥的眸光一凉。
江观潮不咸不淡地笑了笑:“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说起来,你还真是可怜啊,你原本有机会胜我的,但就因为这株药草,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如果你知道百花宫对你们卫家做的事,兴许会后悔自己为百花宫做的一切。”
卫胥死死地盯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江观潮道:“你有没有想过,云凛为何要接近你们?还大大方方地让你们住进百花宫,甚至为了你们不惜与杀手盟为敌。
“几年前,百花宫曾去千机阁买过你父亲,也就是武安君的消息。不久,云凛便出了岛,出现在了碎北关,还与你父亲武安君有了偶遇。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卫胥道:“你是想说,云凛蓄意接近我父亲?”
江观潮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不是蓄意我不清楚,娄不凡没和我讲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父亲遭人暗算是在与云凛见面之后。且你父亲与你中的不是同一种毒。你的毒是圣女殿下的,为了方便杀手盟抓你,你父亲的毒,你猜猜又会是谁下的呢?”
卫胥没有吭声。
江观潮冷哼道:“怎么?你怀疑我在骗你,挑拨你和百花宫的关系?”
卫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