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与黄氏的心气儿都不顺了。
这个沈川怎么回事
为何要与苏胖丫一条心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沈川以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的话是十分有分量的。
众人看向婆媳二人的眼神都变了。
黄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被这丫头骗了我们从未对不起她娘是她爹把她从陈家拐走,给她娘灌了药,自此不与陈家来往我们上门多次,还被苏承追着打”
沈川道“你们上门就是讹钱,不把你们打出去,难不成当一尊活佛供着你们摸摸良心,那些年护国公给你们陈家贴了多少家用与束脩”
沈川可不会因为自己中了状元,便端着一副清高、不屑口舌之争的样子。
有些人欠骂,他就大大方方地骂
状元怎么了
谁还不是个人了
“到底咋回事”
人群里,一个小贩问。
巧了,现场有个说书先生。
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再结合护国公府的往事,他给大家伙儿把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
“老护国公秦沧阑的亲生儿子不是流落民间多年吗在乡下娶的妻子恰巧就是陈家的养女,陈家不拿养女当人看,虐待了多年,死了也不让人安息,一个劲儿压榨女婿。如今人家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了,她们还说自己被冤枉了,倒打一耙”
“四岁割猪草。”一个婶子心疼地说道。
一旁的大娘搂了搂怀里的孙女儿“畜生啊”
众人纷纷对着婆媳二人痛骂了起来。
杨氏气到发抖“陈家再对她如何,好歹是把她拉扯大了当初若不是我把她捡回去,她早在路边饿死了”
暴脾气的婶子唾骂“你捡人家回去就没安好心,怎么还有脸说”
“是啊,这些年得了多少好处,自己心里没点数”
“方才不是说被污蔑、被冤枉吗这会儿承认啦”
翰林院今日休沐。
陈浩远应霖郡主之邀,去参加了京城的一个诗会。
结束后,霖郡主有些饿了。
想到附近有间不错的点心铺子,便与陈浩远一道过来。
路过首饰铺子时,霖郡主见里头闹哄哄的,好奇地过来看个热闹。
陈浩远只得陪同。
陈浩远打死都不会想到,竟会在铺子里看见杨氏与黄氏。
二人一身狼狈,鼻青脸肿,在大堂里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陈浩远赶忙走过去“祖母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杨氏与黄氏见到他,当即委屈得不行。
黄氏立马哭上了“儿子啊,我和你祖母被人欺负得好惨呐”
霖郡主冷着脸走了进来“什么人敢欺负二位”
“霖郡主”
杨氏与黄氏眸子一亮,异口同声就要给她行礼。
霖郡主扶住二人“陈老夫人,陈夫人,你们别害怕,天子脚下,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欺负你们”
黄氏扬眉吐气地指向苏小小“就是她这个死丫头”
黄氏到底是乡下来的,不懂京城的权势。
在她看来,甭管这个丫头有这个元帅,那个侯爷的,都只是朝廷的官儿罢了。
霖郡主可是皇亲国戚
天下都是皇家的,死丫头得罪得起吗
霖郡主的父亲荣亲王是先帝最小的庶弟。
先帝都是从侄儿手中夺的皇位,可想而知他的王位有多随便了。
他又无甚才干,先帝登基后便打发去了封地。
是去年,景宣帝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这个叔叔,便召了他一家回京。
这位霖郡主时常去庵堂陪伴太后,在太后跟前得了脸。
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多少都会给她与荣亲王几分颜面。
霖郡主看向了苏小小。
本以为黄氏口中的死丫头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谁知竟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未施粉黛,靡颜腻理。
发饰简单,只用一条蓝色发带挽了个双髻,然而架不住她本人如珠如玉。
她怀着身孕,一张脸蛋可可爱爱的,眉宇间又散发着女子少有的英气。
霖郡主失神了片刻。
比她更失神的是陈浩远。
要不是他娘一口一个死丫头,他绝不敢相信眼前的绝色女子,就是曾经在乡下追着他的苏胖丫。
说一句脱胎换骨也不为过了。
沈川挡住了陈浩远的视线“姓陈的,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不知道这样盯着人家很无礼吗”
陈浩远一阵尴尬。
霖郡主闻言也回过神来,蹙眉问苏小小“你是谁”
苏小小不咸不淡地说道“护国公府,秦苏。”
一听这六个字,霖郡主的脸色唰的变了
黄氏没留意到霖郡主的异样,叉腰叫嚣道“苏胖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