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煊神色不变。
苏璃一下子炸了毛“玉面罗刹我四哥卫廷,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耳朵坏了我四哥连只鸡都杀不死,怎么可能是第一杀手玉面罗刹”
苏煊摊手,安静一笑“卫将军太看得起苏某了。”
苏璃点点头,对卫廷道“对呀,你哪怕怀疑我,也比怀疑我四哥强啊。”
苏小小给了苏璃一个小斜眼“你哪一点像玉面罗刹了性别都是男吗”
苏璃“”
“小跟班,你和苏煊说完了没有呀咦人呢”
惠安公主找了一圈,来到了后门口。
她看着莫名出现的卫廷与苏璃,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你们一起的吗这个是”
苏璃风餐露宿了一路,委实被摧残得有些惨不忍睹,惠安公主一时没认出。
苏璃倒是认出她了。
然后他更惊讶了。
他看看惠安公主,又看看自家四哥。
他没眼花的话,他俩是从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吧
他四哥和惠安公主
他虎躯一震“四哥你把惠安公主拐来南疆了”
苏煊“”
惠安公主“”
苏小小噗嗤一声笑了。
这会儿有亲兄弟那味儿了。
骚年,你说的没错,就是你四哥把惠安小可爱拐来的
惠安公主正色道“是本公主自己要来的你四哥是本公主的随行护卫”
苏璃一脸我不信。
就他四哥这弱叽叽的小身板儿,还给人当护卫呢别人不护卫他都不错了。
也不知四哥与惠安公主是怎么私奔到南疆的,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
苏璃心里已对二人的关系盖棺定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反驳。
卫廷目光深沉地看向苏煊“借一步说话。”
苏煊微笑“好。公主,劳烦先将我的弟弟妹妹带进院子,稍作歇息。”
苏璃听到这里,对二人的关系越发肯定了,妥妥男主人吩咐女主的语气啊
惠安公主完全没多想,将苏小小与苏璃带去了堂屋。
卫廷与苏煊来到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下。
树荫蔽日,凉风习习。
卫廷一改适才的风轻云淡,整个人笼罩起一层冷意“你究竟是谁”
苏煊平静地说道“我是苏家四子,苏煊。”
卫廷语气危险地说道“苏煊会认识圣女殿的长老还住进人家家里苏煊会武功,大半夜来暗杀我父亲”
苏煊淡淡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卫廷冷声道“少装蒜,你这招对我没用。”
苏煊轻轻一叹“还真是小俩口啊,讲的话都一模一样。”
惠安公主从后门里探出一颗脑袋“苏煊,你来一下,府上的下人出去了,我不会泡茶”
“来了。”
苏煊从善如流地进了后门。
卫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冷意。
苏小小几人并未在娄长老家待太久,坐了半个时辰便动身离开了。
惠安公主有些不高兴。
苏小小答应明日再来看她,她的脸色才勉强好看了些。
卫廷与苏璃先送苏小小回去,坐的是程家的马车。
马车上,卫廷一言不发。
苏小小想到他说将苏煊错认成玉面罗刹的事,不由地问道“有那么像吗”
卫廷顿了顿,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答道“只是试探一下,那晚我没看清他的脸。”
苏璃靠上车壁,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们又在谈玉面罗刹我四哥他真不会武功,他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伤了根基,此生都无法再习武。”
苏小小看向卫廷。
卫廷不知在思忖什么,没反驳苏璃的话。
苏小小想到二嫂曾经告诉她的,一个伤了根基的人想要习武,不亚于将浑身每块骨头都打碎一遍,筋脉也全撕裂一遍。
那种极端的痛苦根本不是任何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
一个锦衣玉食的侯门公子,没经历过非人的痛楚与折磨,是修炼不出那样坚韧的心性的。
卫廷与苏璃将苏小小送回程家后,去了西街的铺子给卫曦月和卫胥买米糕。
卫胥不挑食,但对米糕总能多吃两口。
此时长留巷的宅院中,卫胥睡着了。
他一日里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睡过去总比醒着受药物的折磨好,是以家里人一般不会吵他。
可就在卫胥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似有还无的悠扬笛声。
卫胥突然坐起身来,怔愣了片刻,眼神呆滞地下了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卫六郎正在给院子里给卫曦月修水壶。
她天天给爹爹和荆棘之花浇水,一天三遍,水壶都浇坏了。
卫六郎听到了动静,回头惊喜道“爹你醒啦肚子饿不饿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