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羲和看看卫廷,又看看苏承,眼底掠过复杂与惊疑。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淡淡道“女婿”
苏承介绍道“对啊,白夫人,他是我女婿,那个黑衣人是你家护卫啊,虚惊一场”
苏小小扶额叹气这不是虚惊一场,是大型掉马现场
一刻钟后,苏小小、卫廷、白羲和坐在了这间宅院的堂屋里。
苏承不在,他去院子里和毕武比武了。
他有点儿不服气。
“就是这么回事,乡下成的亲。”苏小小将自己与卫廷的关系和盘托出。
毕竟到了这一步,再说自己和卫廷没关系,就是在把白羲和当傻子了。
白羲和顿了顿“那日娴妃告发卫廷与你,原来没告发错。”
苏小小道“你在后宫,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嘛。”
白羲和淡淡说道“我若真两耳不闻窗外事,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也是。
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单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有靠山的除外,譬如惠安公主。
苏小小定定地看着她“那么你呢你与这间宅院的主人是什么关系那孩子才十四岁,不可能是你弟弟。”
抓把柄,有来有往,才不担心对方出卖自己。
这里住着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眉宇间与白羲和有几分相似。
白羲和沉默。
苏小小正色道“恕我直言,十五年前,昭阳殿曾诊出过一桩喜脉,这孩子的年纪恰巧对得上。”
白羲和瞳仁一缩。
苏小小道“太皇太后,当年那孩子是南阳王的吗”
白羲和埋在宽袖下的手指一点点捏紧了。
“不是。”
她说。
“是谁的”苏小小问。
白羲和的眼底闪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