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道“也是白莲教干的。那个地方曾是白莲教的一个据点,埋在地窖中的尸体全是白莲教的信徒。传言,白莲教有献祭的传统京兆府认为,那些死者可能是自愿献祭的。”
自愿献祭
这个白莲教是个大邪教啊
“白莲教是怎么来的传入大周多少年了”苏小小问。
景弈思忖道“怎么来的不清楚,就是突然就有了,大概传教了十几二十年的样子。”
苏小小若有所思。
听卫廷提过,那个弓箭手是来自一个多年前被灭掉的江湖组织。
搞不好,白莲教就是那个江湖组织的余孽所建。
当初那个江湖组织是由卫廷的祖父武安君率兵剿灭的,对方一定对武安君与卫家恨之入骨。
想到卫廷一再遭遇的刺杀,以及在背后拨弄卫、秦两家仇恨的那只推手,苏小小总觉得这个白莲教十分可疑。
护国公府。
秦沧阑刚带着苏承去军营转了转,下个月,苏承就要进行兵权的交接,在那之前,他希望先让苏承熟悉一下环境。
他没逼着苏承搬回护国公府,苏承需要慢慢适应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心急。
回到院子,他让人把岑管事叫来书房。
“秦江那边如何了”
他问道。
岑管事道“太医给看过了,说是伤势过重,右腿怕是要废了。”
秦沧阑没说话。
岑管事试探地问道“老太爷,您别是在难过吧”
秦沧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岑管事讪讪一笑“小的多嘴了。”
从秦江陷害苏承的那一刻起,就不无辜了,秦沧阑除非是疯了,否则绝不可能去同情秦江。
秦沧阑想了想,说道“让他们搬出去”
原本念在他们是秦家血脉的份儿上,给他们在西院留了一处容身之所,岂料一个比一个不安分,秦云更是小小年纪,便三番五次对付二狗。
这回更是险些闹出人命。
若非卫廷搭上了一只手,被扎穿的就是二狗的脑袋了。
这几个祸害,一个也不能留在府上了。
岑管事对此决定并不意外,老护国公非冷血无情之人,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敢对几个小主子下手,就等着被撵出去吧。
岑管事正要应下,下人禀报秦嫣然过来了。
秦沧阑的脸色笼在暗影中,晦涩难辨。
岑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小的把人打发走”
秦沧阑淡道“让她进来。”
岑管事冲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会意,将秦嫣然领入了书房。
秦嫣然衣着素净,发饰简单。
她对着座上的秦沧阑缓缓行了一礼“嫣然是来向祖父辞行的。”
秦沧阑冷声道“我不是你祖父。”
秦嫣然好似没听到秦沧阑的话,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道“我们要搬出府了,这些年,多谢您的养育之恩。嫣然拜别”
说罢,她缓缓跪下来,给秦沧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岑管事一头雾水“老爷,她这是”
秦沧阑淡淡说道“不必理会,让她去。”
“那要派人盯着吗”
“不用了。”
秦嫣然没带走太多的东西,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只留了几个照顾他们的心腹,随后便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徐庆把她的匣子放好,就要出去。
“你坐下。”秦嫣然说。
徐庆犹豫一瞬,在秦嫣然对面坐了下来,他伸出手,冲外头的车夫比了个走的手势。
马车缓缓驶出护国公府。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马车内漆黑一片。
徐庆问道“可是要掌灯”
秦嫣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轻飘飘地说道“徐庆,出了这座府邸,我就再也不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了。你确定还跟着我们吗”
徐庆道“老爷救过属下的命,属下会一辈子效忠老爷。”
秦嫣然问道“我呢你也会效忠我吗”
黑暗中,她一双清冽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徐庆。
徐庆的眸光动了动,起身,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愿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三日假期完毕,宫学恢复了上课。
苏小小来得晚,课室里的千金们大多已经到了。
大家围着王小姐的桌子,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秦江与护国公的大比结束了。”
“三天过去了,当然结束了。”
“你们知道是谁赢了吗”
“当然是秦江了那个苏承在乡下长大,哪里比得过在国公府养了二十年的秦江”
“那你还真错了赢的呀是苏承”
“怎么可能”
“对呀,苏承怎么可能赢过秦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