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生生把一杆长枪给斩断啊
在场的官员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若所这也是秦江放水,那就未免太过牵强了。
“不是吧苏承他他真是乡下长大的”
“他的招式并不比秦江的差呀”
“什么叫不比秦江的差他断了秦江的长枪啊”
“不是招式,是力道和角度。”兵部左侍郎说,“他上场后之所以没着急攻击,是在寻找秦江的兵器和招式上的破绽。”
他也是才恍然大悟。
秦江自始至终没有放水,反倒是苏承步步引诱秦江出招,将隐忍发挥到极致,最后,更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秦江说了什么,分了神。
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为营。
这个苏承不是莽夫啊。
秦江看着断裂的长枪,不敢相信这是苏承干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刚刚提到了苏华音,苏承为何没反应
他不该是受刺激晕厥吗
还有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你没资格提我娘”
苏承知道苏华音是他娘了
苏承恢复记忆了
太过太多的疑惑闪过秦江的脑海,秦江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混乱了,他努力保持镇定,然而苏承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苏承的长刀再一次朝他劈斩过来。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套路,也没有所谓的刀法、拳法、剑法、内功心法
秦江认为老侯爷与秦沧阑偏心,一个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秦江哪里会料到,二人这一个月根本没有教苏承任何招式。
苏承就是在挨打。
但是,如果秦沧阑与老侯爷都将苏承打不死,秦江这种级别的武夫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秦江感受到了苏承气息上的变化,似乎从提了苏华音开始,苏承体内的怒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秦江用断裂的长枪去抵挡。
然而不过是挡了两下,他的一双胳膊便开始微微发麻。
好可怕的力道
苏承是吃什么药了吗
秦嫣然看着比武台上被逼得节节倒退的父亲,担忧地蹙了蹙眉“徐庆,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不好说。”徐庆道。
“此话何意难不成我父亲会输给苏承”
“老爷手里没了兵器。”
没了兵器,就等同失去一臂。
当然了,绝对的实力是足够弥补这一差距的,假如此时苏承对战的是秦沧阑,别说是丢了兵器,便是束住一臂,秦沧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问题在于,秦江并没有秦沧阑的恐怖实力。
“不能再拿一样兵器吗”秦嫣然问。
徐庆道“能,下一场。”
秦嫣然“”
苏承发狠了,比武台上的形势发生了惊天逆转,他每砍一刀,都将秦江逼退两步,一开始,秦江压着苏承进攻,眼下,苏承追着秦江吊打。
甚至,秦江比苏承狼狈多了。
秦江好歹还顾忌了一下招式的正确度,苏承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招式好不好看,标不标准,顶屁用
他只要结果。
结果就是他压着秦江,揍沙包似的揍得秦江毫无还手之力。
“结束了,秦江”
他一跃而起,一个旋腿侧后踢,踢中秦江的脑袋,将秦江狠狠地踢到了台下
众官员哗的站起了身。
现场静了
“是是秦江吗”一个官员问。
一旁的同僚瞪大眼道“是的吧反正台上站着的那个不是他”
在护国公府习武二十年的秦江居然输给了一个乡下来的苏承
这是什么惊天大笑话
下了擂台就算出局,一旁的小太监敲响了铜锣。
惠安公主冷冷一哼“没用的东西连个庄稼汉也打不过”
静宁公主面纱下唇角微弯“父皇,秦江输了。”
景宣帝虽说是做了两手准备,可他内心想倾向于秦江胜出的。
他不耐地蹙了蹙眉。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只得沉声道“第二局,秦彻胜。”
老侯爷喜不自胜地露出一抹笑来。
“我就知道,承儿不会输的”
秦沧阑“那你还把老五过继给承儿”
老侯爷轻咳一声“这、这不是承儿晕了嘛你也没反对呀”
苏承的进步,二老看在眼里。
但要说赢过秦江其实还是有些勉强。
今日的苏承是超常发挥,似乎心里憋了一团火,燃起了超乎寻常的斗志。
秦江恳请更换兵器。
景宣帝准了。
“我去趟茅房。”秦江对看守比武台的太监说。
苏承将大刀扛在肩上,不屑嗤道“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