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这段日子在忙着督造神弓营,不在京中,下午才接到消息。
他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馆。
“二狗怎么样了”
他走进大堂,问正在给人抓药的符郎中。
符郎中指了指后院,说道“他暂时脱离危险了,在大丫的屋里。”
“多谢了,符大夫。”
苏渊立刻去看了苏二狗。
苏二狗正被三小只呼口水呼得生无可恋,感谢苏渊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苏渊见苏二狗头上缠着纱布,身上各处也绑着纱布,不由地一阵心疼。
“苏祁、苏钰怎么照顾你的”
两个臭儿子死定了
苏二狗道“不干他们的事,是我自己和秦云走的。”
苏渊冷声道“那也是他们没把你看好回头我教训他俩”
苏二狗道“大伯,不要教训二表哥和三表哥。”
一声大伯,让苏渊破防了。
他激动得身心颤抖“二狗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二狗没觉得自己的称呼有大问题,可苏渊这表情又着实令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苏二狗想了想“表表伯伯”
苏渊立即说道“不,就叫大伯”
表什么表
姑母的儿子就是他亲兄弟
苏二狗乖乖叫了声大伯,可把苏渊高兴坏了。
苏渊看着虎头虎脑的二狗,怎么看怎么喜欢,比家里的几个臭小子顺眼多了。
“大伯。”三小只也跟着苏二狗叫。
苏渊虎躯一震“你们不是叫大伯你们叫大爷爷”
三小只“大爷爷”
“诶,真乖。”
苏渊笑着摸了摸三人小脑袋,“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三个小家伙是卫廷的儿子
不对,三人早已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是大丫的儿子了,四舍五入就是他们苏家的了。
和卫廷没关系了。
嗯,他抱上孙子了。
真好
苏渊开始挼小豆丁。
挼完大虎挼二虎,挼完二虎挼小虎,将三小只挼得晕晕乎乎。
苏二狗哈喽这里还有个病号
苏二狗精神状况良好,是以,尽管他伤得重,情况却还算乐观。
让大家担心的是苏承。
一直到夜里,他仍无苏醒的迹象。
秦沧阑与老侯爷过来了,二人神色凝重。
两位长辈坐在床前,苏渊站在一旁,他也没吭声。
“陌儿那边怎么说”老侯爷问。
苏渊道“陌儿出城去接老五了,快的话,明晚能到。”
后天早上就是正式比试的日子。
秦江此人诡计多端,那日苏承在院子里叫苏陌大公子,以及事后又晕倒在苏华音的院子,秦江怕是已经猜出了什么。
将镇北侯府的几个小子过继给一个给苏承,是眼下唯一的法子。
苏陌肯定是行不通的,他是长子,自古就没有把长子过继出去的道理。
老二、老三也不大合适。
最稳妥的法子是从老四、老五中挑一个。
老四
想到他,老侯爷与苏渊皆是皱了皱眉。
总之,秦江给秦沧阑做了二十年儿子,给老侯爷做了二十年外甥,对镇北侯府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不耐判断出老五是代替苏承出战的不二人选,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老五回京。
夜里,京兆府的官差来了一趟医馆。
“请问,苏姑娘在吗我们要带她去京兆府问话。”
“你们要带谁去京兆府问话”
苏渊低沉的嗓音出现在楼梯口。
官差们举眸一瞧。
一个、两个、三个大佬自楼上走了下来。
秦沧阑道“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老侯爷道“大点儿声,我和老护国公年纪大了,听不清。”
官差险些吓尿了
他是来带证人去问话的,可他怎么感觉自己要是真带了,明年今日他的坟头草都能两米高了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是来打听一下苏苏小姐在不在,在的话,我们也好上门来询问一下昨晚案发现场的情况。”
秦沧阑掸了掸衣摆,淡淡说道“哼这还差不多”
感觉自己捡回一条小命的官差我太难了
苏小小是昨晚的目击证人之一,当地基第二次塌陷时,她与苏二狗是埋尸地窖的第一目击证人。
苏二狗伤势严重,意识模糊,苏小小是清醒的。
官差找苏小小询问情况,也算是例行公事。
“没看见也没关系的。”官差轻声说。
他们的职责是尽可能地搜集线索,但未必每一次询问都能有所收获,破案就是如此,他们早习以为常。
苏小小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