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朝苏小小看了过去,方才他们一个劲地质疑人家,嘴里没半句好话,这下可打脸了
“难怪她刚刚要扎他,是在给他放血气呀。”
“这么看来,人家小姑娘医术还挺高明的。”
“他们医馆叫什么来着”
“你方才不说绝不去他们家治病的吗”
“咳,我说了吗”
妇人也反应过来了,她就说嘛,她儿子来的路上都好好儿的,能站能走,只是胳膊动不了,可被这个劳什子大夫治了之后,立马到底不醒,差点儿呼不过气
妇人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胡大夫一爪子挠过去“是你害了我儿子”
胡大夫慌忙躲开“我没有是她胡说的你们不要被她骗了我”
我啥我
妇人的爪子再次朝他挠了过去
想到他差点儿把自己儿子害死了,妇人下手毫不留情。
胡大夫被挠得落荒而逃的。
苏小小为患者压住伤口的出血点“考虑好了吗”
男子虚弱地问道“你姓什么”
苏小小道“我姓苏。”
男子轻声道“劳烦苏大夫,为我医治。”
苏小小哦了一声,又看向一旁抓着鞋底板追出去的妇人“这位夫人”
“杀千刀的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妇人将鞋子穿回脚上,转过身来到儿子身边,讪讪地看了苏小小一眼。
方才骂人家骂得这么凶,此时多少有点儿难为情。
苏小小没有得理不饶人,她平静地说道“夫人也没意见的话,我让人把令郎抬进去了。”
妇人悻悻地说道“啊,是,是,多谢了。”
另一边,小韦子与曹厨子早已将担架备好,见苏小小冲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忙麻溜儿地将担架抬过来。
这几日虽未开张,可每晚,苏小小都会给大家传授最基本的急救措施,由于人手不够,曹厨子与妻子杨氏也不例外。
二人一头一尾。
小韦子“一、二、三,上”
二人动作麻利地把人抬了上去。
众人没见过如此样式的板子,一时间怪新奇的。
“不是木板,是布做的吗”
“好像比布要硬一点儿。”
“好玩意儿还挺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到苏小小一行人进了第一堂,也久久没有散去。
苏小小让小韦子与曹厨子把人抬去一楼的厢房。
厢房内的陈设很简单,两张窄窄的床,两个床头柜,两个凳子,一个大衣柜,顶上几排奇怪的吊杆,没了。
妇人古怪地打量这间屋子,心道这新开的医馆真穷,连件像样的家具也买不起,床都这么小
莺儿与杜鹃早已将两张床铺好。
小韦子与曹厨子把人抬到床边。
接下来的问题来了,他俩抬着担架,要怎么把人搬到床上去啊
偏生阿中今晚又不在
符郎中立马道“我来,杜鹃给我搭把手。”
“不必了。”苏小小走上前,双手一抄,一个利落的公主抱,将患者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病床上。
男子“”
妇人“”
所有人“”
却说胡大夫被抓花脸逃上马车后,并未立刻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去了一趟胡家,向胡家讲明了今日发生的事。
他们仁心堂在京城开了那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真出了也能想法子及时解决。
今晚这事儿邪门,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算是把仁心堂的招牌都抹黑了。
花厅的主位上坐着胡九生与弟弟胡海涛。
胡海涛是仁心堂的东家,但大家心知肚明,胡九生才是真正的大东家。
胡九生的儿子胡辉也在。
他们胡家是投靠了景家的,在景家的牵线搭桥下,胡辉私底下与萧重华也有所往来。
胡大夫将事件的经过掐头去尾又添油加醋地说了,掐的是患者讲自己浑身疼的话,添的是自己询问了他是否存在胸口痛。
“他自己说不疼的,谁能想到呢”
胡大夫一脸委屈,“他自个儿描述不清楚病情,耽搁我诊断,我说了去仁心堂里给他仔细瞧瞧,他们说太晚了,赶紧治了好让他们回家”
胡九生与胡海涛眉头紧皱。
胡九生问道“你说是隔壁药铺的大夫救了他”
胡大夫清了清嗓子,道“一个医女,长得胖乎乎的,力气又大,保不齐就是她把人弄伤的”
一旁的胡辉反问道“你不是说,患者先倒地,隔壁医馆的人才靠近的吗”
胡大夫噎了噎。
胡家人又不是傻子,大庭广众之人,隔壁药铺除非是吃牢饭,否则怎么可能当街把人打伤了去治
这是一次重大失误,不论患者有没有清楚描述自己的病情,作为大夫,漏诊、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