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娴妃哼道“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
萧重华无奈叹气“儿子是去找武安君留下的兵符了。”
娴妃腾出一只手来,扶了扶鬓角,若有所思道“武安君还留下过兵符吗他的兵符不是早上交朝廷了”
萧重华道“不是朝廷的兵符,是一支当年为南阳王秘密训练的军队。”
娴妃古怪地问道“武安君还留了这一手卫家想干嘛造反吗”
她越想越不安。
“不行,你得赶紧禀报你父皇”
萧重华劝阻道“母妃,我没拿到兵符,也不知那支军队身在何处,无凭无据的,万一卫家反咬我一口,反而对我不利。”
娴妃却道“你是你父皇的亲儿子,你父皇不会不信你的。”
萧重华沉吟片刻,分析道“卫家为对抗北燕,一门八将,系数战死,其忠骨日月可鉴,文武百官知,天下百姓知,父皇若仅仅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一面之词,便对卫家心生疑窦,传出去了怕是要遭到御史的口诛笔伐,也会被大周百姓漫骂。”
娴妃微微叹了口气“是母妃考虑不周了。”
萧重华微笑“母妃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
娴妃摆了摆手“算了,不提这个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准备与秦小姐的亲事,也没多少时日了。”
五月的亲事,眼下已是三月下旬。
“你一定要把护国公府的兵权牢牢抓在手里。”
从前是不知武安君留了后手,眼下知道了,娴妃愈发觉得要与护国公府联手了。
“护国公府与苏家是姻亲,拉拢了护国公府,也等于是拉拢了镇北侯府,纵然卫家真有异心,他日也不足为惧”
萧重华没有说话。
娴妃对着门外道“冯胜。”
一个三十出头的太监躬身而入“奴才在。”
娴妃淡淡吩咐“把我库房里的那对赤金步摇给秦小姐送过去,就说是三殿下为她准备的礼物。”
冯胜应下“是。”
从宫里出来,萧重华乘坐马车回往自己府邸。
路过一间绣楼时,他不经意地挑开帘子,意外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
“她来京城了”
苏小小取了给家人订制的衣裳,付了银子,抱着衣裳上了苏陌的马车。
萧重华的眸光微微一凝“镇北侯府”
“接下来去哪里”马车上,苏陌问苏小小。
苏小小道“去看看你祖父,他的药量应该要调整了。”
书房。
秦沧阑双目如炬地看着秦彻,这个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
他瞒天过海地拿走了属于苏承的一切,心安理得地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还被受封了护国公。
“你究竟是谁当年为何拿着华音的玉佩,上门冒充我儿子”
“父亲,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认为我是冒充的我怎么可能冒充呢我就是秦彻啊是你的亲生骨肉”
秦沧阑自腰间解下玉佩“这块玉佩是你当年回京时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你说你弄丢了另外一块,只有这一块一直待在身边,哪怕日子再艰难,也没舍得把它卖掉。”
秦彻正色道“父亲,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沧阑怒不可遏道“你撒谎这块玉佩分明在三十年前就被人卖掉了你老实交代谁给你的”
秦彻一脸冤枉“父亲,你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
秦沧阑的眼底一片寒凉“苏家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用在强行狡辩,苏家是不会害我的,也不会冤枉了华音的骨肉”
秦彻痛心疾首“儿子不知道苏家打的什么主意又或者苏家是让什么人给蒙蔽了”
秦沧阑冷声道“我今日,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了。”
一席话不留任何余地,几乎是当场给秦彻判了死刑。
成大事者,永远都拥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果决。
明明前一日还是情深义重的父子,一转眼,就能将二十年的养育彻底割裂。
秦彻觉得很讽刺。
秦沧阑死死地盯着他“你当年只有十六,不是我小瞧你,但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能耐,单独布下这个局。你还知晓一些护国公府的事,了解彻儿的习惯与习性,你背后必定有人。那个人是谁,你最好老实交代。”
秦彻捏紧了拳头。
秦沧阑接着道“你或许不知道,华音与我曾因一些琐事小事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华音在气头上,扬言要把孩子带走,自此和她姓,还给取了名。”
秦彻垂下眸子“六年前的事我只记得一部分。”
秦沧阑完全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我当初该问问你的,可还记得你娘给你取的名字”
听到这里,秦彻忽然就笑了。
“父亲就是因为一个名字便认定我是假的我记得那么多事,只是忘了一个根本没拍上用场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