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老人了,干了二十年,如今在后厨当管事嬷嬷,是块肥差,连张管事都得给她几分颜面。
要不然,张管事也不会带王富贵出来办件事。
王富贵当然不是特地来堵苏承的,他也是来采买的,护国公府有专门儿的供货渠道,可那些铺子卖的贵呀。
为了挣点差价,他就跑来这里买便宜货了。
他不像苏承会挑,毕竟苏承是跟着钱氏学了种地的
他只图便宜不懂质量,买回去的全是些烂菜叶,让姨婆好生凶了一顿,叫他来退了重买。
他心里正憋着火呢,可巧又遇上了苏承。
然后俩人就干起来了。
他这边仗着人多,将苏承堵进了巷子。
苏二狗把小马驹牵来了前院,秦沧阑教他如何用新饲料喂养。
喂完之后,仍不见苏承回来。
秦沧阑左顾右盼的。
二虎呲溜呲溜走了过来,歪头看着他“你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没有。”秦沧阑笑了笑,说,“你是二虎还是小虎”
大虎不在家。
二虎道“我是二虎。”
“不开心也没关系。”二虎及时将话题拉回来,“我有一块祖传的,转运小石头,你要摸摸吗摸了就能开心。”
上次说霉运罩顶,没推销出去,这次二虎换了个营销策略。
“好啊。”秦沧阑说。
真爽快,二虎喜欢。
二虎拿出了自己的小石头“给你摸摸,一般人我不给的。”
秦沧阑煞有其事地摸了摸。
二虎满意地点了点头。
试摸完毕,接下来就要
哪知不待二虎开口,就听得秦沧阑说“我不能白摸你石头,这个送给你。”
说罢,他从玉佩的穗子上摘下一颗金豆子,放在了二虎的手心。
想了一百种喊价方式的二虎“”
临近午时,苏老爹依旧未归。
苏小小知道他去了东头的集市,于是决定去找找。
她路过一个小胡同时,听见里头传来十分激烈的殴打动静,以及拳拳到肉的声音。
她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苏老爹满身是血。
他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左勾拳、右勾拳,打地男人满地找牙。
二人身边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厮,已经是爬都爬不起来。
“爹”苏小小唤了一声。
见到闺女来了,苏承才总算受了手,起身后又给了王富贵一脚“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敢来找死,老子送你去见阎王爷”
“爹你没事吧”苏小小问。
“我没事儿”苏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说道,“不是我的血,哎,瞧这衣裳脏的真不扛揍”
想到这里,他又折回去,一人补了一大脚
苏小小见苏承是当真无碍,连皮外伤也没用,放下心来。
“爹,我们回去吧。”
“诶”
苏承挑起一旁的担子。
幸好菜没坏,否则他非得要他们的命
“爹,等下。”
苏小小走了过去。
王富贵听见脚步声,吓得抱头发抖。
苏小小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来,嗖嗖嗖地把几人的钱袋搜刮了
父女二人往回走。
这一幕,落入了街对面的一辆马车里。
秦彻挑开车帘子,目光死死地盯着从巷子里出来的父女。
有那么一瞬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父亲,你在看什么”
秦嫣然问。
秦彻的脑子嗡嗡的,没听见秦嫣然说了什么。
秦嫣然顺着父亲的目光望了望,咦了一声“是她”
这下,秦彻有反应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儿“你认识那两个人”
秦嫣然回忆道“那个姑娘是我和爹提过的青州大夫。”
秦彻的手指一紧“给你舅祖父治病的青州大夫”
秦嫣然道“她只是徒弟,真正为舅祖父治病的是她师父。”
秦彻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苏承的身上“那个男人是”
“是她父亲吧长得有点儿像。”说到像,秦嫣然看看苏承,又看看秦彻,好笑地说道,“爹,我怎么觉得他和你也有点儿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秦彻的拳头唰的握紧了。
“他们当真是苏家从青州带回来的”
“是啊。”
秦彻深呼吸“给你舅祖父治病为何要从青州请大夫京城、京城那么多太医”
秦嫣然若有所思“我也奇怪,大表哥说,他们医术高明,我想,或许是当地的名医吧。舅祖父治了许久,不见好转,大表哥他们可能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秦彻又道“那丫头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