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条,出铺子时秦云一伙人正被教训,他也不知是为了他才被教训的。
三小只不肯进门,探头探脑地朝院子里张望。
“干嘛呢进来呀”苏二狗说。
三小只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蹑手蹑脚,做贼一般,弄得苏二狗一头雾水。
三人来到苏承的门口,唰的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了
苏二狗“”
苏小小太累了,一觉睡到了下午。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感觉有人在凶巴巴地瞪着她。
可她一想又不会,家里人都很宠她,才没人瞪她呢。
唔,一定是错觉。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瞪了她一整天的卫廷“”
傍晚时分,三小只去溜小马驹,苏二狗不近不远地跟着。
苏老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前院,他脚边是托钟山为他弄来的细竹篾。
竹篾处理过,去了水分,干燥而有韧性。
小时候,只给人放牛吃不饱肚子,因此他也和人学过一点手艺,有时候是偷学,有时候是给人干活儿,能混口冷饭吃。
闺女的篓子用坏了,他想给闺女做个新的。
集市上有卖的,但,一是贵,二是不如他做的坚实耐用,最重要的是,闺女篓子里要放药箱,格局就与普通的篓子不一样。
他许多年没编竹筐了,有点儿手生,把掌心划了两道口子。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血干了继续编。
编着编着,渐渐进入状态,动作变得熟稔迅速起来。
苏渊挑开马车的车帘,看到的就是苏承埋头编竹筐的一幕。
他心口一酸,扭头望向身边的虚弱的老者“父亲”
老侯爷是一个时辰前醒来的,这一次没有立马昏睡过去,神志也很清醒。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在哪里。
当苏陌交代了一家人的住处后,他不顾苏渊与苏陌以及符郎中的反对,拖着病弱的身躯赶了过来。
苏陌苏渊伸手去扶他。
老侯爷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自己走。
父子俩清楚老侯爷脾气,不敢与他拗着来,否则老人家一激动,又晕倒了,那就当真麻烦了。
老侯爷戎马一生,也不是白练的,这几日的昏迷大半是因为中毒,如今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了,不说立马生龙活虎,走几步是没大碍的。
他缓缓地来到苏承面前。
苏承编竹筐呢,忽然感觉头顶一暗。
他带着几分不好相与的烦躁,抬起头来,见到是个老人,他又把戾气压下了,不咸不淡地问道“你谁呀”
老侯爷看着与妹妹如出一辙的眉眼,心情难以压制地激动起来。
“你你是苏承”
他颤声问。
“啊,我是。”苏承伸了伸有些酸胀的大长腿,他个子高,坐小马扎吃力。
老侯爷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苏承本能地往后一仰,古怪地看着他“你干啥”
太像了
像他也像妹妹
但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屁股”
苏承虎躯一震,怒目而视,一蹦而起,一个大耳瓜子呼了过来
老侯爷被呼倒在了地上,艰难地把话说完“上的胎记”
话落,老侯爷两眼一黑,头一歪,晕过去了
苏承“”
一刻钟后,被强行摇醒的苏小小,打着呵欠从苏承的屋子里出来。
她来到堂屋,看了眼一脸焦急的苏渊、神色凝重的苏陌,以及有一丢丢小尴尬的苏老爹。
“没大碍,睡着了,一会儿就能醒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暗松一口气。
“我能进屋看看吗”苏渊问。
苏小小点头“请自便。”
父子二人都去了老侯爷那边。
堂屋里剩下父女二人。
苏小小顶着满头问号“爹,你怎么就把人给揍了呢”
苏承轻咳一声,嘀咕道“谁让他要看我屁股的”
苏小小“人家那不是”
苏承“还喘了口大气。”
苏小小无言以对。
苏承困惑道“闺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人是谁呀他干嘛要看我胎记他咋知道的那个叫苏渊的我倒是认识,上次他去过咱们家,另一个是他儿子吗长得挺像,被我打晕的是他老子咳咳,他爹”
苏小小早先不说,是不清楚这一家子的人品,也不希望苏老爹受到任何形式上的伤害。
一开始不作期望倒也罢了,期待过后的失望才是最伤人的。
可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苏小小决定将玉佩的事和盘托出。
“爹,你还记得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吗就是你当成传家宝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