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搬进了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抱着熟睡的小虎跟在他身后,咬牙切齿的
卫廷淡淡一笑“那今晚,我睡外面”
“哼”苏小小不想理他。
苏小小把小虎轻轻地放进被窝,明明整个人气呼呼的,偏偏对待孩子时又有一股别样的温柔。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哪怕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处着处着,有些东西就刻进了骨子里。
苏小小给小虎盖上棉被后,转身去收拾桌上剪了一半的窗花。
卫廷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
小虎一下子被捏醒了
他睁开乌溜溜的大眼睛,见到自家爹爹,眼底掠过一丝惊恐
随后他唰的扭过头,看到苏小小在桌边忙活。
娘在,是娘的屋。
哦,那没事了。
小虎又安心地闭上眼睡了。
被儿子狠狠嫌弃了一把的卫廷,嘴角一抽“小崽子”
苏小小收着收着,又决定把剩下的几个剪了。
她在桌边坐下,一边剪窗花,一边得意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拿回令牌嘛我向你保证,你拿不到的哪怕你和我之间负距离,也休想知道令牌在哪里”
“什么富距离”卫廷问。
苏小小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就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最近的距离”
她嘴里总蹦出自己没听过的词儿,起先卫廷以为是这一带的方言,后面他渐渐发现那些稀奇古怪的话只有她一个人在说。
卫廷疑惑她的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和正常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
对着一个听不懂的古人开车着实没意思。
苏小小转移话题“你不睡”
“你不也没睡”卫廷反问。
苏小小哼道“我剪窗花,守岁,怎么你陪我呀”
卫廷“呵。”
卫廷心里怎么打算的,苏小小一清二楚,想把她熬睡了找令牌,做梦吧
令牌在药房里,她自己都拿不到呢
不过话说回来,卫廷会做到这一步,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家伙的底线呢
还是说为了拿回令牌,他连自己也能搭进去呀
对自己可真狠
这样的人幸亏不是敌人
有些人对敌人毫不心慈手软,对自己却不那么下得去手的。
当然,这也从侧面验证了那块令牌的重要性,苏小小不禁越发好奇了。
到底是个啥
怎么卫廷和景弈都如此那么想要得到它
它究竟是不是属于卫廷的东西
如果是,景弈的行为就是在抢夺卫廷的
哪天他俩对上了打起来,自己帮谁呀
她的思绪渐渐发散跑偏了。
卫廷就看着她一会儿纳闷,一会儿苦大仇深,表情简直比小虎的还精彩。
“剪到手了”
他冷声说道。
“我才不会”苏小小无缝回神,继续咔嚓咔嚓剪窗花。
她不一会儿全剪完了,先拿了几张去苏老爹的屋,与苏老爹一块儿把窗花贴上了。
“姐”
苏二狗回来了,他没砍着竹子,倒是一手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
苏二狗的表情委屈极了“姐,他们太能睡了”
前一秒,大虎与二虎还在雪地里,兴致勃勃嗷嗷儿叫。
下一秒,二人就冲苏二狗伸出小胳膊。
“舅舅,抱。”
他以为两个小家伙走累了,就顺手抱了下。
哪知一到他怀里,二人便小脑袋一歪,睡着了
他竹子也没砍成,还抱着两个小秤砣走了一路,胳膊要断了,呜呜
“不带这样的是他们要去砍竹子的”
今天,是憋屈的二狗子。
苏小小哈哈大笑。
苏二狗委屈地说道“姐,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你了。”苏小小拍拍他肩膀,“哈哈哈哈哈哈”
苏二狗“”
苏老爹把孩子接了过来,小家伙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梦到了什么,小嘴儿咿咿呀呀,眉毛上扬,梦里也神气得紧呢。
苏老爹越看越喜欢。
他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是很疼三个小家伙的,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对三个小家伙没那么抠搜了。
以前不舍得给三人买糖葫芦,如今舍得买一串了。
三人吃一串。
给苏小小买就是她一个人吃三串
天大地大,闺女最大
苏老爹把孩子抱去了苏二狗的屋,顺带着把苏小小房里的小虎也抱了过去。
剩下的窗花交给苏二狗与卫廷去贴,苏小小则去灶屋煮宵夜。
瘦了这么多斤,要奖励自己一下嘛
就吃个花生酱蘸饺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