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体的易痛易哭本能上来了,想不满足都不行。
苏小小哭得哇哇的“呜哇疼死我啦卫廷”
等等。
卫廷
卫廷
苏小小的身子一僵,哭声戛然而止。
她睁大一双哭得通红的眼,死死憋住身体的好哭本能。
她才不要在这家伙面前丢脸
卫廷淡道“想哭就哭出来,没人笑你。”
“真的”她泪汪汪地问,声音更咽。
卫廷俯身与她平视,唇角一勾,促狭地说道“假的。”
苏小小“”
她现在打死这家伙行不行
抓了某个小哭包的现行,卫廷一脸的扬眉吐气。
苏小小挪了挪坐在雪地里的屁股,背过小胖身子,甩了个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看着与他赌气的小胖孔雀,卫廷差点儿笑出声。
不过,当他看见地上的血迹,顿时笑不出来了。
这丫头受伤了
他还以为她是在雪地里摔了一跤,摔得一地狼藉,又冷又委屈,这才气哭了。
他拄着拐杖来到苏小小面前“给我看看。”
“不给你看”苏小小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又转了个身继续背对他。
她刚哭过,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更咽,明明是在赌气,可就是让卫廷听出了一丝委屈。
或者有一种委屈,叫卫廷认为你委屈。
卫廷叹了口气,把拐杖放到一边,单膝跪在雪地中,对她道“我错了,行了吧”
一个大男人,何至于与个小胖丫头计较
苏小小转过身来,冷冷地问他道“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卫廷“”
卫廷认真想了想“错在不该笑你”
苏小小瞬间炸毛“所以你刚刚真的笑话我了”
卫廷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我没笑你”
苏小小二次炸毛“那你就是认错时撒谎了”
卫廷“”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送命题
卫廷深吸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腕,把她的右手拿开,看着她受伤的左手食指与中指,问道“带伤药了吗”
“哼”苏小小傲娇地撇过脸,小眼神淡定扫过一旁的小背篓。
卫廷看了她一眼,抓过背篓,找到她的急救包,拉开拉链他不知这是何等设计,但他见过她是这么开的。
他开始翻找。
苏小小扬起小下巴“别想趁机找令牌,不在的”
卫廷没说话,拿出棉签与生理盐水,他自然叫不出这两样东西的名字,可她给他处理了许多次伤口。
他看也看会了。
他给她清理了伤口,涂上金疮药。
苏小小疼得泪汪汪的,却死忍住不对某人哭出来。
“你这人很奇怪。”卫廷说。
“我哪里奇怪”苏小小没好气地问。
“你似乎比普通人怕疼。”卫廷直击要害。
苏小小这下是当真惊到了。
卫廷的观察如此仔细的吗连这个也发现了
卫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苏大丫不是一个娇气的人,甚至,在不少事情上,她比军营的将士更能吃苦隐忍。
苏小小纠正道“我不是怕疼是不耐疼”
卫廷问道“有区别吗”
苏小小正色道“当然有了不耐疼,是我的痛觉神经发达,痛感被无限放大是天生的不是我心理上害怕”
好叭,也有一丢丢本能的趋避与害怕,但她终有一日会克服的
又出现了卫廷没听过的词。
此时的卫廷并不能完全理解二者的区别,说来说去,不还是怕疼
直到若干年后,她带着满身的伤痕杀上战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说,卫廷,我真疼啊。
可她没有退缩,没有倒下,她用了不输世间男儿的意志,拼上十倍、百倍的坚韧,踏过尸山血海来到他身边。
那一刻,卫廷才真真正正明白了她今时今日的话。
卫廷给苏小小包扎了伤口。
“你包得真丑”苏小小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个“大粽子”说。
卫廷冷声道“有人给你包扎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苏小小哼道“我自己就能包扎”
卫廷问呵呵道“你方才怎么不说”
苏小小挑眉道“让你干活儿,我很快乐”
卫廷“”
就在此时,两个黑衣侍卫策马打二人身边一驰而过,马蹄溅起飞雪,差一点儿便落了二人一身。
已经走远的其中一人,不知想到什么,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同伴问。
“那个人有些眼熟的样子。”
同伴回头望去,风雪很大,他只能依稀看见两道身影一个小胖村姑,一个身着布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