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笑“害,在这值班,不回家。”
“这样啊。”裴清面露遗憾,点着头也流露出了解,他感谢的说“那辛苦你们了啊。”
“呵呵,听你说的,哪有这回事,这不应该的”
裴清应和着,眼眸带笑,嘴角挂起热情不足而叹息有余的微笑。
时而青春张扬,时而老成持重,这不是一人多面,只是历经世事后的善解人意。
沈佳梦没有发话,只缩抱着他,睁眼闻声,感同身受。
除夕就要到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回不了家并非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而是合乎情理之中却也让人于心不忍的一件事。
越是见识到别人生活中的“不如意事常”,与自己“事事顺意有人疼”相比,她愈发感觉到自己的幸运。
如果说爸爸妈妈是大幸运,那么裴清就是小幸运。
抱紧他,抱紧仿佛是天注定的他。
北半球,当夕阳滑向黑夜,人造的光明便有机会撑开夜幕。
裴清闭眼喘息,这个家,不,这间房子,因她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任那千丈往上的恒星光芒再璀璨,任那千里开外的极地流光再瑰丽,裴清通通不想要,逆光而来的她,配得上世间所有美好。
倾覆的被褥下,似水如鱼的俩人十指相扣,裴清褪去平日的冷静,药香馥郁间,他只觉怀里的意中人仿佛由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