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可不要按她说的那样。
老郑一声令下,八百米开跑了,女生们长发飘腾,跑过路过留下混着洗发水的气味的阵阵香风,很好闻。
裴清和山竹就扶在半场处的球门框架下,脖子随着她们的跑过而偏转。
然后两人就开始闲聊起来,她们这样的路过还有三回呢,够他们聊一段时间了。
一边聊,裴清一边玩弄脚底下的足球,可怜的足球能被他用脚玩出花来。
山竹环过头,等到女生们跑过去后,就低下了头,心有所思。他不是能把话藏住的人,更何况是在裴清这个最好的朋友面前。
裴清提前看出来了,这货憋着话呢。
他笑“干嘛,有事儿”
山竹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和学姐”
他话没说完,裴清的眉头就挑了起来,张巧巧
山竹“我们,就”
裴清“就哪样你们成那啥了”瞧这货的样子,还能成什么除了成男女关系,还能成什么
山竹话头一噎,然后就愣愣地点了点头,之后就默了声。
在山竹眼中,裴清是个很有想法、也很有头脑的人,总之,比自己好多了。而且,裴清不会与人乱说话,所以山竹也很愿意拿出这些事情说与他听。
裴清也乐得如此,平常的聊天聊多了也有点无趣,现在可以多一点话题了。
经过前边琐碎的几句,接上话头,裴清说“那就和人家约约呗,去看看电影也挺不错的,或者你去她们大学里边逛逛。”
山竹“啧,去什么去啊,我怎么去”
裴清大大的不以为然“有什么进不去的,国立都被带进去过了,你想进肯定也能进。”
上一次过后,就是学姐来学校给国立过生日的那次,他们的事情就已经在年级里传开了,所以裴清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这不是说不得的秘密。
聊了几句,山竹蔫了气,两手扒拉着球门上边框,整个人耸拉着,像根腌黄瓜,没精打采。
裴清纳了闷了,这家伙怎么表现得一副不太积极的样子
便推他一推,说“干嘛,交了女朋友还不高兴”
山竹“感觉迟早要分。”
裴清讶然,这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山竹低着头“我连民族大学都考不上,我就是个废物”
“你在怪你自己”裴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纳了闷了,这货从前不都无忧无虑的吗怎么能想得这么长远这才高一上学期,就这么“思危”了
见他不出声,裴清也有点要沉默的想法。
山竹不是读书的这块料,除非哪天下楼梯把脑袋瓜子给磕聪明了,否则连够到一本线都是相当困难的他,想上民族大学有点异想天开。
哪怕民族大学不上不下,但那个标准是相对于成绩较好的学生的,对于山竹这种差生考上民族大学就是奢望。
不过,何以见得,读不好书就是废物
“蓬”裴清将脚下的足球往前踢去,球撞到墙壁后直线回返,重新落停到他的脚边。
自己的好兄弟,当然得捞他一把。
裴清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已经有了开公司的想法,疑人不用,自己需要值得自己信任的人担一份力。
弱者改变自己,强人改变世界。裴清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汇集而来的金钱也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庸俗世流的限制不住他自由冒进的思想,他是要去改变世界的。
若是如此,以大比小,他又何必介意在改变世界的同时,改变自己兄弟的人生轨迹呢
他拍着山竹的肩膀,力道是沉而稳的,“我准备开家公司,以后你来不来”
山竹的表现不比昨晚的曾俊好到哪去,他吃惊不解极了。但隐隐的,他却比曾俊更信裴清。
也许是因为曾俊和裴清一起待过了十二三年,而他才认识裴清不到一个学期。
很多人都是趋利的,山竹不外乎其中,山竹情愿去相信,裴清说的话真的。
他问“开什么公司”
裴清“安保公司听过没有”
一听,山竹懵了“”
你该不会是想拉我去当保安吧安保保安
裴清忍不住笑了,摇摇头,说“哪有那么简单。”
他要做的,是终端的安保,是万物互联的安保。
换句话来说,他要给在未来世界出现的千千万万亿亿兆兆台终端设备,筑起一道无人能破的超级防火墙。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市场规模仅是念起,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若是能被他入主,可以这样去试想,全球地区所有以“为华”为通讯标准的终端设备,都得捏在他的手上。
裴清可不是在画饼,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或许已经有不少人在做这件事情了,毕竟是块巨无霸蛋糕。但对那些人,裴清要说声抱歉不好意思,我能做得更好。
不过,那一天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