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给沈佳梦回消息的时候,裴清正坐在卧室的台桌前,操舞着电脑键盘。
然而在进行的过程中,他眉头一皱,发现有些许不对。
倒不是系统防火墙给他的提示,而是数据的反映有所出入。
抱着疑惑的求解心态,他打开系统日志,一看,当场醒悟
好家伙,是哪个逼崽子对自己的系统有了歪念头
之后他心神一紧,自己电脑内的数据没有外泄吧
循着蛛丝马迹,仔细检查,裴清松了口气,不管那人是出于何种目的,跑来攻击自己的电脑系统,但对方没有进一步得逞,被堵住了。
但他的心还是悬着的,为此感到后怕。
要不是前天晚上给自己的电脑套了点真家伙,这会儿出的事还不知会给自己埋下多大的隐患
裴清深呼吸,将心神稳住,这突如其来的、来自未知人物的攻击行为恫吓不了他,倒让他体验到了“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
自己这灵机一闪得来的算法思路可不能给人摸了去。
看来得找个移动硬盘,把数据资料与电脑分而置之才行。
平复过来后,裴清着手准备应对策略,来而不往非礼也,都让人敲到命门了,不得来个回首掏
首先一个定论,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久消除的,这点套用到痕迹上,也同样可行。
只存在技术上的难度高低,不存在理论上的可能与否。
换句话说,只要拥有的技术足够先进,不论是什么东西,都能恢复。
那个人很聪明,也似乎没有再来的打算,所用来有攻城的器械都被撤走了,没有下半点灰尘。
裴清虽然把电脑的漏洞给补了,但电脑的安全措施并不足够,不似服务器,记录攻击行为的工具也没有,单纯的一个系统日志而已。
那玩意儿,除了能告知用户在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以外,还有啥用
只不过,那是对一般人而言。
这在裴清眼里,用处还是不小的。
只不过,若仅是凭此,他的工作量无需想象,肯定会十分庞杂,费心费力。
他皱起眉,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抓人的成本太大,自己这么干过去,好像有点划不来。
但来者的手段又太过高明,不似菜鸟,让人有些惊疑不定。
如果是只会在网上找几个套路工具的菜鸟,根本不应该摸得到自己这儿。
那人,就好像是个深得望闻问切之精髓的老中医,跑来自己面前,切切脉、望望人,然后本想对症下药,然后发现自己是个绝症患者
不不,应该是说本想动刀子,无奈于自己的龟壳太硬了,只得放弃。
裴清敲击着桌面,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为啥自己会被人进攻,又是什么人会干出这种事。
嘶
他想到某种可能性,难道是青鸟附的校方人员
莫非,是自己在上次黑入教务处系统的时候留下了马脚,让人给找上门了
啧,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毕竟那次的他有些肆意,觉得没啥威胁,有可能会留下比较大的痕迹。
越想,裴清越觉合理,不停地点头以表示认同,桌面上传出的敲击声越发规律。
可他眉头一皱,转念一想,不对啊
如果是青鸟附的校方人员找来的,那么定期更新自己门禁指纹的程序不是铁定能将自己暴露吗
那样的话,直接一个电话呼自己脸上不是更方便更直接吗
裴清皱起眉,不对,思路不对。
他觉得,那个人可能还会再来一个回马枪。
不过自己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去搞这玩意儿,还要出去约会呢
裴清从抽屉里取了个u盘出来,把数据转移到u盘里,然后将电脑上的原始数据全部覆盖。
之前就说过,痕迹是无法永久删除的,但要是把它们变成一堆没用的东西那也算是另类意义上的“永久删除”吧。
早上九点五十,裴清从电脑桌前脱了手,扭扭脖子,发出不那么让人感到和谐的咔咔声。
“你最好再来一次。”他自言自语一声。
找,他是不准备自己主动去找,那样的话太费劲了。
如果那人再来一次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准让其一脚踩进坑里。
之后自己趁势而上,顺着网线找过去,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
快十点钟了,裴清从座椅上起来,从衣柜里取出那件昨晚自己用熨斗熨平了的的衣服。
嗨,困难总是要面对的
到时候往滴滴里一坐,除了司机,谁看的到
等到了地方,三个人一起走,那应该就不那么令人尴尬了吧。
把衣服搁到床上,拿着假发去到洗手间的镜子前,裴清准备先给把头发给弄好。
手有点笨,毕竟自己给自己搞假发,对他这种新手来说,还是不太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