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问“太太,这是去哪儿”
喻宁“景苑。”
司机
居然要直接把人带回家
宋池听见那声“太太”,愣了一下
她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我叫喻宁。”
喻宁简短地自我介绍了一句,打开手机按了几下,侧首问他,“吃午饭了吗”
宋池下意识要说吃了,对上喻宁的眼神,实话脱口而出“没有。”
他见喻宁点了点头,补充说“我叫宋池。”
喻宁随口应“挺好听的。”
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场,随性松散又漫不经心,偏偏很让人信服。
宋池偏头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忘记说谢谢了。
景苑门口,芬姨已经在等着了。
看见喻宁回来,她赶忙迎上去“午饭刚做好,太太回来的正是时候。”
喻宁之前临时说要出去,但说了午饭要回来吃。半个小时前她说要多加个人,芬姨赶紧让厨房多加了两道菜。
“这就是太太带回来的客人吧”
芬姨对上宋池,也是满脸的笑,“快进来,也不知道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我们太太还是第一次带客人回来呢。”
还没把车开走的司机无比佩服芬姨不愧是在傅家做了多年的老人了,这功力不俗啊
喻宁轻飘飘地看了芬姨一眼,说“这是我请来帮忙改草坪的设计师,宋先生。”
芬姨一怔。
喻宁往餐厅走去,步伐不停地问“邹设计师呢”
芬姨笑容淡了些许,言语间却对喻宁多了几分恭敬“按照太太的意思,也请邹设计师过来一起吃午饭了。”
“嗯。”
喻宁点了点头。
用餐全程基本都很安静,邹泓偶尔说几句话,到后面也不说了。一大原因是作为主人的喻宁吃饭太专注了,虽然说起事她都会礼貌回应,但就她吃饭的那个热情,邹泓实在不好意思耽搁她吃饭。
而一开始表现得热情又活跃的芬姨,却没怎么再开过口。
宋池是在芬姨的态度改变后,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应该是又被喻宁“保护”了一次。
那声“宋先生”,就是喻宁在不动声色地维护他。
请街上刚认识的人回家吃饭似乎很奇怪,可加上另外一位设计师,场面就顺理成章地和谐了起来。
饭后。
邹泓先把设计图草图给喻宁过目,喻宁没什么意见,邹泓就先告辞去联络工人了。
宋池同样实地勘测了一圈。
这块草坪更确切的来说像是半个花园,但因为有了花房,喻宁打算扩大草地的面积,保留部分花丛。
跟设计花房不同,这种事请个熟练的园丁都能完成。
“喻喻小姐。”
宋池犹豫了一下该怎么称呼她,实话实说,“这点改动很简单,您不需要特意请设计师。”
他还很想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地无偿帮助他。
少年人总是有满满的骨气和傲气,哪怕穷途末路也不想低头屈服。
这点倒也不算坏事。
只是有点吃亏。
这会儿日头有点毒,喻宁又重新戴上了墨镜。
她手里捧着只插了吸管的椰子,皮肤白得莹润,像是在发光“我想把花丛设计成我的名字,但要是艺术体的那种,不然会很土。再完美地融合到整个环境中又不显得突兀,你明白我意思吗”
宋池“”
一瞬间,宋池仿佛回到了被陷害抄袭前、面对甲方的日子,当一个甲方告诉他要一件很红但是又不是红色的衣服时,他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情
“明白了。”
听完这番话,宋池意外地放松了心情,反而无端地感到安心,“我会尽力的。”
喻宁把上午傅老爷子送过来的一批园丁指给宋池,在屋里转了两圈,就又出门了。
她要去美容。
芬姨是个非常有用的接引型nc,事关豪门太太的所需说起来如数家珍。喻宁一问美容院,她立马列出了好几家。
喻宁从里面选定了一家离商场近的美容院,做完美容后她打算就近去采购游戏设备,把二楼的一间空房改成游戏房。
最最重要的是,这间商场里有家评价很好的火锅店。
就决定是你了
我的晚餐,火锅
喻宁走到美容院,前台看她出示的卡就立马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对喻宁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太太,麻烦您稍等一下,马上就有人来带您进去。”
沙发上喝着茶歇息的两位妇人交换了个眼神,露出心照不宣的轻蔑表情。
其中一个斜睨着喻宁,说“不是都要预约排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这个人确认预约啊。”
前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