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潮湿,“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手撞了一下而已,没事。”陆焕停在他跟前,默了两秒又说,“不严重,只是想和你说一声。”
郁白含指尖落在他裹着纱布的胳膊上,指腹下触到的是温热的皮肤和鼓起的青筋,仿佛有鲜活的血液在流动。
“是司昙,是不是”
他抿着唇,眼底浸了湿意。显得那乌黑的眸光更亮,视线定定地落在陆焕受伤的胳膊上。
他还是低估了司昙的狠。
知道最让人畏惧、受尽折磨的不是伤及自己,而是威胁到他最重要的人。
“嗯。”陆焕低低应了一声。
顿了顿,他忽然开口,“今天,是事故陆焕。”
“”
眼眶的泪意一缩。
郁白含抬眼朝人脑袋看去,看了两眼又转向樊霖,“他有撞到头吗”
樊霖,“没有。”
郁白含松了口气,拍拍陆焕的俊脸,“都事故了,就别再逗哏了。”
陆焕抿唇,“喔。”
郁白含站了两秒,还是没忍住扑过去抱住了陆焕的腰,埋进自己的萝卜坑。他隔着衣服,悄无声息地吻了吻陆焕的心口。
“怕你们白含自责担心是不是”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不是瞒着他、等事情都全部处理完了,最后给他一个尘埃落定的结果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沉重。
陆焕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了下郁白含的耳垂,“你也不需要自责。”
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的幽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脑中骤然浮出了上辈子临死前那支离破碎而猩红的一幕幕画面。
但这次完全避开了。
他彻底跨过了命运给他安排的最后一道枷锁。
而且
陆焕捏在人耳垂上的指腹微微收紧,浓稠的眸色中暗流汹涌。
上辈子不明不白地死去。
这次他终于知道车祸是出自谁的手笔。
埋在怀里的身躯忽而轻轻一颤。
陆焕低头看见郁白含乌黑的头顶,他正想要再次开口,就看郁白含从他胸前抬头,泪光又开始在眼底打转。
“陆焕,你是在给我打耳洞”
手劲儿这么大,捏得他好痛
“”陆焕手一松道歉,“走神了。”
郁白含体谅地蹭蹭他,“算了,捏吧。”今天是解压萝卜。
一只手掌转而落在他头顶,轻轻搓着他的萝卜缨。陆焕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用。我们白含已经做得很好了。”
一旁樊霖也开口道,“小少爷,我这次可有好好开车。”
郁白含侧头看向樊霖。
确实,自从他三不五时给人背诵行车安全指南,樊霖东瞟西瞅的习惯已经改了很多。
樊霖说,“今天我就是察觉到侧后方一辆大卡车突然加速变道,我一个警觉下意识将方向盘一打,结果擦着边避开了直冲而来的大卡车,只撞上了绿化带。”
郁白含光是听他描述都听得心惊胆战。
他听完拍拍陆焕,“记得给樊霖奖励。”
陆焕点头,“已经颁发了免死金牌一枚。”
话落,旁边的樊霖十分受用地挺直了背脊,跟随而来的秦伦则露出了馋涎的目光。
郁白含
看来他们都知道,自己有多能在陆焕的死线上蹦迪。
他转向陆焕,“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刚才已经让人把消息放出去。”陆焕双手揣在兜里,神色淡淡的,“就说我出了车祸,情况不明。既然司昙要针对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崔家一定会出手。”
“这笔账,我会讨回来。”
“当然。”郁白含闻言也罕见地冷了脸,他伸手摸着陆焕的胳膊,切齿恨恨,“她折你翅膀,我毁她天堂”
“”
樊霖和秦伦侧目。
陆焕一手钳住他的下颌,“说话就说话,不要咯吱磨牙。”
郁白含张嘴应了一声,“er。”
陆焕车祸的消息一放出去,外界立马掀起了轩然大波。
五金批发er心急火燎地打来电话,然后就听见陆焕平稳的声音混在旁边的情景喜剧里,隐隐还伴随着郁白含嘎吱嘎吱的笑声。
五金批发er
陆焕,“没事,情况暂时保密。”
几人云里雾里,“喔喔。”
霍鸣夫妻也打了个电话过来。
在得知事情始末后,霍鸣冷哼了一声,“这崔家真是不像话,老头子帮你们料理料理。”
陆焕道,“谢谢霍老。”
安抚下身边的亲友。
陆氏和崔家的对战终于开始打响。
不过还没等到司昙的新动静,许忻言便先一步冲来了医院。
“呜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