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一合上。
郁白含便趁着酒劲晕乎乎地跨上了陆焕的腿, 任陆焕锢着他的腰索吻。
从酒吧回家要接近一个小时。
陆焕涨红着脸忍了一路,等车停在陆宅门口时,他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浑身的汗打湿。
他就着郁白含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将人抱了出去,正好能挡住两人身前。
夜里的风一吹, 郁白含又往陆焕滚热的心口处贴了贴, 模模糊糊地催促,“快点”
陆焕一滴热汗落下来, 将人按进怀里, “嗯。”
樊霖一眼也不敢往车窗外看, 等陆焕抱着郁白含一下车就飞快地将车开走。
郁白含被陆焕托着上楼进了屋。
他终于在一片头晕目眩的燥热中, 等来了期待已久的。
结束后已是深夜。
陆焕带人洗了澡,郁白含在酒精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呼呼大睡,一点也没醒。
主卧已经睡不了人, 两人便睡去次卧。
陆焕将吃饱喝足的萝卜埋进被窝里,目光一转忽然又瞥见了搁在床头的那一抹橘红他顿了顿,伸手抓过那只“鱼替”。
他目光在上面落了几秒。
随后陆焕冷酷地转过身, 将“替身鱼”扔去了沙发角落里。他回到床上将人往怀里一圈,这才安心地闭眼。
卧榻之侧,岂容他鱼酣眠。
放肆的后果就是郁白含第二天又没起来。
除了浑身酸痛,还有头晕想吐。
陆焕给他递了杯蜂蜜水。
郁白含一边探头用嘴去接,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该不会是有了”
杯子蓦然一抖, 蜂蜜水都洒到他颈窝里。
“咳”郁白含被水呛了一下,陆焕飞快地拿纸给他擦了下巴和脖子。他幽幽地抬眼指责,“小心点, 一尸两命。”
“酒还没醒是吗。”陆焕攒着纸, 抿了下唇深深看向他, 脖根浸红。
郁白含便垂下眼,老老实实地喝水。
看来这个剧本
没有特别打动保守害羞的小麋陆。
“你不舒服就多歇会儿。”陆焕等他喝完水又说,“正好这几天射箭馆开始动工了,外面会有点吵,还有扬尘。家里窗户都关上了,尽量少出门。”
郁白含摊得安详,“喔,好”
射箭馆就修在陆宅的另一侧。
因为要求修得比较精细,所以工期大概在半个月以上。
进入五月份的时候,施工已到了后半节。
但入夏几天正是雨季,连绵的雨天让施工进度暂时停了下来。
晚上吃饭时间。
冯叔候在餐桌旁实时转播天气预报,“今晚有狂风暴雨,雨打芭蕉”
郁白含叼着排骨朝冯叔看了一眼。
他听到了什么。
陆焕习以为常,淡淡地说,“不要把语言带入天气预报。”
冯叔羞愧地垂头,“是,先生。总之就是风雨大作,要关好门窗。”
陆焕嗯了一声,“知道。”
等到大约十一二点,外面的风雨声果然变大了。夜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庭院中的林木被狂风摇曳沙沙作响。
陆焕睡前关上窗,拉了窗帘。
郁白含躺在被窝里朝他扑扑拍床,极尽造作之姿,“快上来,我们雨打芭蕉”
“”
陆焕躺上床将他制住,“然后明天你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郁白含。
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虚弱陆焕
造作的念头被他们严格的陆审核一发毙掉。陆焕将床头灯关掉,抹上郁白含的眼皮,“睡觉。”
“嗷。”
严闭的门窗隔绝了外界的狂风骤雨。
郁白含窝在他的萝卜坑里,睡得很有安全感。他侧躺的方向正好面朝着窗外,他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一道闪电便霍地映亮了窗。
轰隆伴随着雷声,郁白含又醒过来。
他醒时还有些恍惚,跟前陆焕呼吸均匀而平稳,显然还在深眠之中。
今晚的菜口味比较重。
这会儿郁白含被电闪雷鸣吵醒了,就觉得有点口渴。他轻手轻脚地动了动,然后一个滑动解锁从陆焕怀里溜了出来。
他摸黑出了门,打算去楼下喝水。
郁白含喝过水又折回楼上。
他刚踏入走廊,忽然听见靠近射箭馆那一侧隐隐传来了什么声响,像是有什么被刮落。
紧接着一道巨响从书房传来,哐啷
他赶紧走过去拉开书房门。
门一打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只见对面的窗帘翻动着,紧闭的玻璃窗不知被什么砸破,玻璃反射着外面雪亮的电光。
郁白含惊了一跳,忙伸手开了灯。
灯光映亮了书房的一片狼藉。
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