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面色越发冷冽“是啊,你也知道我同大皇兄不和,哪怕我同大皇兄不和,也知道我们都是骨肉血亲,知道维护皇族颜面你呢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父皇赐你这一身官服,是为了让你与自家兄弟为难,踩我们大皇兄脸面的吗”
萧五郎一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扬声争辩“父皇赐我这一身官服,就是为了让我做一个刚直不阿除暴安良的好官”
“那么大皇兄是暴还是恶你们皇城司和御史台手中有什么证据竟然要搜堂堂皇子的府邸”三皇子视线落在谢云初身上,“谢大人你是切实拿到了实证,还是有陛下的圣旨嗯”
三皇子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喊着
“小谢大人小谢大人”
御史台的差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却被三皇子的亲卫拦住。
那差役高声道“小谢大人,牛御史让属下来唤您回去,说薛四郎找到了,前日河中打捞出来的无名尸首,经过薛夫人和薛姑娘的辨认已经确定是薛四郎了薛夫人承受不住已在狱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谢云初脸色大变。
萧五郎瞪大了眼,那尸体他看过他能不知道那不是薛四郎吗
萧五郎正要否认,就被谢云初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用力捏了捏萧五郎的手,开口“师兄,今日劳烦师兄了,既然人已经找到,知道是一场误会,等案子完结六郎必定登门同大皇子致歉六郎先回御史台了”
说着,谢云初同三皇子行礼,转而再次同萧五郎行礼,快步与御史台差役离开。
萧五郎“”
六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五郎看向三皇子,发觉三皇子的脸色比刚来时还要难看。
他不动声色,冲着皇城司的人一招手“不搜了,走了三皇兄弟弟先走了”
三皇子阴沉着脸上了马车,拳头紧紧攥住,想起薛志那封信眉头紧皱。
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大皇子。
要杀人,也不知道杀干净一些
明知道薛志留了后手,怎么还不如此不谨慎
马车离开大皇子府邸所在的巷子,三皇子将马车车窗推开了一些,阴沉沉开口“去同大皇子说一声,薛四郎一死要是薛志的认罪书被人拿出来,就别怪本殿下这个做弟弟的不留情面了”
“是”三皇子的护卫应声离去。
大皇子听到薛四郎已死薛夫人王氏狱中自尽的消息面色大变,还未缓过来,就又得到消息薛姑娘因一家人接连死去,惧怕流放之苦,也自尽了的消息。
若说之前御史台来人,说找到了薛四郎的尸首,大皇子还未曾反应过来想着是不是认错了。
这会儿,薛家一门人都没了,大皇子若还反应不过来这是一个局,就是蠢了
“御史台一定是知道了”大皇子只觉脊背发寒,“御史台一定是知道薛志留下了账本,故意闹了这么一出”
先是来大皇子府扬言搜府,查找薛四郎,引得替薛志保管账本之人注意。
然后,再公布薛四郎已死。
薛夫人王氏和薛志的女儿接连离世,那么替薛志保管账本的人就再无顾忌,一定会将账本交给御史台。
他在明,替薛志保管账本之人在暗,他查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有能将人查出进来,御史台自然也是如同大海捞针。
所以御史台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
“这个谢云初太狡诈了还以为谢云初昨日登门说要请五皇子来搜府,是为了让我们将薛四郎送出大皇子府,来一个人赃并获,让大皇子无法狡辩,扣大皇子一个以大臣子嗣逼大臣自尽的罪名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等着”
大皇子的幕僚们也心生惶惶,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谢云初的计策,还是牛御史的计策只是让谢云初来执行。
可牛御史的行事作风,早就被他们研究透了,牛御史能有这样的计谋
想到谢云初前往太原,以雷霆之速查清太原府上下官员,大皇子的幕僚们觉着这一定是谢云初的诡计。
“为今之计,就是将活生生的薛四郎放出去,证明薛四郎还活着”大皇子咬牙切齿,“可若是如此,本殿下就和薛志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说不准现在御史台的人就在门口等着,等着本殿下把人往外面送呢”
左右为难
“且将薛四郎送出去了,也难保薛四郎不会在御史台那里胡说八道,对我们更不利”幕僚眉头紧皱。
“本殿下能不知道”大皇子声音陡然拔高,心中恼火不已。
自从知道薛志留下了后手,大皇子派人三番四次的审问薛四郎,看薛四郎是否知道账本在哪里,却都没有审出什么东西来。
被折磨了这么久的薛四郎,要是知道家眷都死了入了御史台狱,谁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派人盯着御史台,若有形迹可疑之人在御史台周围,都抓了”大皇子眼仁发红。
“都”幕僚有些意外,“不可大皇子动静如此之大惊动了御史台,再惊动了圣上可不好,如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