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阮溪,她确实和阮长富叶秋雯他们无冤无仇无感情,也可以说是完全的陌生人,他们也确实不欠她什么,但是对于原主来说不是。
作为七十年代的阮溪,她没有办法站在上帝视角或者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不带任个人情绪地看待这些事,看待这些人。
甚至因为她知道原的大剧情,知道原主和叶秋雯是配和主这种天然敌对的关系,她心底里对叶秋雯这个主更是有天然的敌对感。
当然她不会因为这种敌对感没事找事坑害叶秋雯,把时间和心思花在对付叶秋雯上,那她怕不是要被原设定和剧情锁死,甚至走上和原主一样的结局。
她城里的目的很明确带阮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改变命运。
阮溪没睁开眼睛,应了阮长富一句“哦。”
阮长富被噎到,和冯秀英对视一眼吸口,又转回头了。
吉普车开了一个小时到县里火车站,驾驶员一起下车帮忙买车票。
到了县城阮洁更紧张,拽着阮溪的胳膊一刻不松,生怕自手一松就丢了。
阮溪为了让她安心,便直接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走哪牵哪。
终于上了火车在座位上坐下来,还好不是面对面的个座位,而是背对背的个座位。
阮溪拉着阮洁坐下长长松口,放松了表情,冲阮洁笑一笑。
阮洁用手捂着胸口,不在阮长富和冯秀英的视线下稍微自在一些,便靠在阮溪旁边用小小的声音说“姐,我都快紧张死了,晕头转向的,你怎么这么不慌不忙啊”
阮溪笑笑,“我是你姐,我当然不慌,我要是慌了,你不是更慌”
阮洁领会了她的意思,“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装啊那你装得可真好呀,我真的握着你的手,呆在你旁边,我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这是有人护着有人领着的感觉。
阮溪说“爷爷奶奶都不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尤其是到了城里,人生地不熟,我们谁也指望不上,我要是不支棱起来,我们怎么办啊”
阮洁想想,“大伯大伯母”
阮溪清清嗓子很小声,“别指望,指望不上”
阮洁抿抿嘴唇,往身的方向看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火车鸣笛,到站停车。
阮洁被阮溪叫醒,人拿上行李跟着阮长富和冯秀英跟在人群面下车。
阮洁还有些迷瞪瞪的,跟紧在阮溪身边“到了吗”
阮溪抬手擦擦她的脸蛋,“嗯,到了。”
听到阮溪这么说,阮洁一边走一边转头往车窗外看,看到外面的站台比县城站台要好上很多,她又开始忍不住紧张,连呼吸也下意识压紧了。
坐了天半的火车,疲劳让她暂时忘记了紧张,但现在一想到自已经到城里了,而且马上就要到她大伯家里,见到好几个堂弟堂妹,她就又开始了。
阮溪自然仍是没有半分局促紧张,她只感觉到很痛苦。
下了火车站到月台上,她停下来深呼吸几口,吹得嘴巴都鼓起来。
她不喜欢坐车,对于她而言,坐三天的火车比爬三天的山还要痛苦。
好容易忍到下车,自然要好好喘上几口。
冯秀英看到她这样,只她“晕车吗”
阮溪摇摇头,拎着行李往前走。
现在是傍晚时分,夕阳的残光照在月台上,把所有人的身影都拉长。
阮长富抱着阮红兵走在前面,冯秀英则拎着行李带着阮溪阮洁跟在面。
怕阮溪阮洁刚进城犯迷糊走丢,她便走得稍微一些。
随人流出了火车站,仍有吉普车过来接。
阮溪和阮洁跟着阮长富冯秀英上车,坐下来又深呼吸几口。
冯秀英看她很不舒服的样子,便说“马上就到了。”
阮溪听着这话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阮洁却又不自觉把经拉紧了一些。
她坐在车上仍是紧紧抱着阮溪的胳膊,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屏着呼吸看她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的大城市路边有楼房路上来往着行人与自行车。
偶尔的,还看到一辆汽车。
局促紧张自然就说不出话,阮洁默默看着车窗外的一切,然看得正入投入的时候,车突然停下来了,同时听到阮长富说一句“到了。”
她惊得一跳回过,又见阮长富跟冯秀英说“我单位有急事就不下了,你带她们进好好安顿一下,晚饭也不用我回来吃了,不一定回得来。”
冯秀英早习惯了阮长富的忙碌,应声道“你安心忙吧。”
说完她打开车门带着阮溪阮洁和阮红兵下车,到备箱把行李包拿下来。拎着行李包看吉普车走远,她回过头跟阮溪阮洁说“就是前面这一栋。”
阮溪和阮洁往前面二层小楼房看过,只见阮红兵已经撒开腿跑过了。
他一边跑还一边喊“三哥,五哥,我回来啦”
今天是星期天,家里除了个男孩子不在,其他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