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很深地呼吸,所以她说“闷得要死,是不是要下雨了,怎一直都不下呢”
阮贵深深吸口气,“好好天怎就下雨了,我看你是又不自在了。”
孙小慧确实很不自在,尤其近来,时不时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闹着要分家。要是没分家话,阮家现在好日子全部都有他们一份,不会只能眼巴巴看着。
在一个家里住着,成天看别人吃香喝辣,这滋味谁受得了
尤其是如果现在没有分家话,他们一家也能享受到
她深吸一口气,对阮贵说“今天有两个女娃子来找小五子,你知道不”
阮贵没时间关这些,只道“找就找呗。”
孙小慧翻个身面向他,“什叫找就找呗这件说明什,说明小五子现在已经变成香饽饽了,说明连外面人都知道,现在他家日子好”
阮贵困得没耐,语气不是很好,“那又怎样”
孙小慧吱唔一会,试探着说“要不找两个老问问不分家了”
阮贵就知道她近憋就是这个思。
之前看日子不好,闹着分了,现在看日子好又想合回去。
他不是没懊悔这件,早在阮溪第一回往家领工钱时候,他就开始时不时地后悔了,后悔听信了孙小慧鬼话。后来日子越越难,什都要他自己担着,他就更后悔了。
但他还要脸,轻轻吸口气说“给自己留点脸吧。”
孙小慧开口就是“留这干啥能吃吗”
“”
孙小慧“当初但凡我还想要点脸,怕被人戳脊梁骨,能闹着要分家”
“”
阮贵翻个身,“你要想去说我也不拦着,但你知道我妈性格,你舔着脸去提这个,除了讨一顿臊,别什你都讨不到,她不趁机臊死你才怪了。”
孙小慧自然知道刘杏花性格。
她里刚燃起一丝希望小火苗,又被阮贵无情地扑灭了。
她深深吸口气,又问阮贵“那你说怎办”
阮贵“憋着”
孙小慧憋得都快死了,握起拳头在自己胸口邦邦就是两下。
她这一晚睡得不好,但第二天起来对人脸色倒是很好,见着阮溪和阮翠芝好声好气地打招呼,对刘杏花也是妈妈短,好像刘杏花突然变成她亲妈了。
谁还看不出她那点小思,阮溪也不客气,直接笑着对她说“二妈,你这突然来巴结我们,不会是后悔分家,想要再合回来吧”
孙小慧仗着脸皮厚,很自然地说“都是一家人,什分不分合不合。”
阮溪微笑着耸一下肩,想给她赞个大拇指。
不她没时间跟孙小慧废话,吃完饭就和阮翠芝去铺子了。午收拾收拾忙活半天,下午时候凌爻和阮洁去,再一起看看书学学习。
小学课本内容很简单,不按照学校课进度,学起来其实还是挺快。只这一年时间,阮洁已经学到了年级课本,会背很多课文和古诗。
对于阮溪、阮翠芝、阮洁和凌爻个人来说,他们每天日子都得简单安静且内充实。没有什忧虑和烦恼,安逸踏实是生活主色调。
接下来一段时间,孙小慧对阮溪、阮翠芝和刘杏花开启了巴结,嘴不提想要合回来,但行动处处卖乖讨好,也可以说是没脸没皮。
阮溪和阮翠芝在家时间不多,刘杏花则直接不搭她。
她渐渐觉得没趣,羞恼没耐以后就放弃了。
于是两家人又恢复到之前状态,见着面谁也不搭谁,比起外人还不如。
孙小慧气不了就对阮贵说“从没见你家两个老这样人,偏偏到太阳去了。当年把当兵机会给你大哥,你大哥当了干部,现在是天堂日子。女儿叫人碰几下,闹这大给接回来留在家里护着养着。现在小五子得宜更多,老裁缝房子以后可能都是他你再看看我们,他们为我们做什了样都是儿子女儿,怎到我们这就这样对待有这种父母吗”
阮贵每次情还挺好,一听孙小慧唠叨这些情就变得很差,憋闷得喘不气。
他倒不是嫌孙小慧唠唠叨叨个没完,而是他也认孙小慧说这些话,所以一提起来就感觉憋得慌,因为除了认根本没有别办法。
所以他每次也只说“就摊这样了,能怎办”
孙小慧也没有办法,说什都不占,只好就自己忍着。
山间气温一天天降下来,漫山遍野鲜绿也在一次次冷风中败成枯黄,后来一场雪,只剩下一片银装素裹白茫茫。
又到了各家各户到镇置办年货时候。
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刘杏花喝一口热腾腾稀饭暖胃,看着阮生说“小五子你是家里跑腿快,今年年货还是你去置办,和往年一样。”
阮生没应,看向刘杏花说“那可不行,你和爸今年得跟我一起去。”
阮志高白他一眼,“怎现在还叫不动你了”
阮生看着他笑起来,“我自己去可以,但情要是办不成您可别后悔。”
阮翠芝听出了话音,看着他问“要爸妈去镇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