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自然是我们的。”
阮翠芝凝神算了算,老裁缝的表姑奶奶,那都远到哪里去了。也就是他这姑奶奶和他爷爷是表亲关系,如果老裁缝生儿育的话,到他孙辈都快出五服了。
算完阮翠芝干笑着开口“表姑奶奶这也算不上亲戚了吧真算亲戚的话,也没见你们来伺候老裁缝一天,葬礼都没见人”
老太太旁边的中年男人忽站起来说“远是远了些,但我们祖上毕竟有血缘关系,再远也比你们近多了。这丫头和老裁缝半滴血缘关系没有,家产就不该是她的”
阮志高一直没出声,听到这会看阮溪问了句“你们这说了半天,我听着意思是,老裁缝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你了”
阮溪看阮志高,点点头,“嗯。”
阮志高看看阮长生又看看刘杏花,人都表示不知道。
孙小慧在对面小灶房里听到这些话,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老裁缝那么多的家业,锅碗瓢盆都不说了,那房院缝纫机和各工具,全都给阮溪了
乡下人都穷,对比起别的人家,老裁缝那已经算家大业大了
老天爷呀这么大的家业,那老头竟然都给阮溪了
她还一直以,是给生产队了呢
这徒弟当得也太划算了
忽想到阮跃进前也是老裁缝的徒弟,他不是年前放弃不干了,再坚持个半年的话,现在也能分一杯羹,孙小慧忽觉得心头一梗,差点闭过气去。
她捂着胸口好半天稳住了呼吸,又继续听对面那些人说话。
老太太右边的中年男人又站起来,看着阮溪说“我们也不想多费事,我妈这把年纪了,过来一趟不容易,你把钥匙掏出来给我们,这事就算结了。”
阮溪深深吸口气,看着眼前这母三人,也可以说母三无赖。
老裁缝把铺留给她,是因她继承了他的手艺,可以继续把他的生意给做下去,解决山上人家的做衣裳难题。如果铺给这些人,那就什么都没了。
她对老裁缝的家产没有任贪欲,毕竟她不会一直留在这个大山里。她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老裁缝既然把东西给她了,她就保护好,不能让人糟蹋。
所以她不客气道“家产是我师父的,他说给谁就是给谁。你们这八竿打不着的亲戚,到底哪来的脸跑过来家产我师父卧病大半年,你们有谁过来照顾过一天办葬礼出过一分钱棺材板是你们买的还是寿衣是你们做的”
阮溪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怒斥。
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太太和个儿被阮溪斥急了眼,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家产从来都是给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拿不着,也不该拿你不拿钥匙,我们只好去砸锁了”
阮溪盯着这死老太婆,“你们去砸一个试试现在那是我家你们敢砸,我就敢让王书记带人把你们抓去群众专政办公室师父把钥匙交给我,是当着村里所有干部的面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能由着你们这些人胡来”
个中年男人被她说得眼底生虚,都看白发老太太。
老太太不虚,哼一声道“家产就该按照血缘来继承就是天王老来了,也是这个道理你一个外人,还是个娃,你哪来的脸拿别人家的家产”
阮翠芝站到阮溪旁边帮腔道“你不服你去找王书记”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她是找王书记有用,哪里还会自己来这里。就是因先找了王书记没用,所以他们才自己找上来的,想直接让阮溪交出钥匙。
阮志高和阮长生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但阮志高什么都没说。他直接扔掉手里的锄头,转身就走,片刻后回来,手里握了一杆。
他拿枪看着老太太和她个儿,就说一个字“爬”
老太太看他拿着有些害怕,但还是撑着气说了句“你吓唬谁呢”
阮志高二话不说,照着地上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吓得老太太差点摔过去,她俩儿是吓得面色一慌。就是对面的孙小慧也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心脏都差点被吓得跳出来。
她一直说她家个老的和阮长生是土匪,果然是没错的
阮志高拿着枪又问一句“滚还是不滚”
老太太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呢,她的个儿也是被吓得一脸惊气。
阮志高看他们三个都不出声,抬起枪忽又怒吼一声“我问你们到底滚不滚”
个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看他又举起了枪,慌得忙去扶老太太,并齐声道“大爷您别急,我们滚我们滚,我们这就滚。”
说着便带着老太太连滚带爬跑了。
三人走了,阮志高进屋把挂起来,出来到桌边坐下说“一帮怂货,也敢学人来争家产。她以我们阮家人好欺负,端得跟老太奶奶似的。”
刘杏花在桌边坐下来,“他们会不会真去砸锁”
阮志高道“我看着都是唬人的,应该是不敢,你横一点他们立马就怂了。老裁缝的葬礼都没来,算是哪的亲戚就是眼馋家产,过来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