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锅子,嘴角在烟雾缭绕中弯了弯,自得得很。
这徒弟,收得值啊
有福享喽
孙小慧追着阮跃进出去,最后在一个稻草垛边追了。
阮跃进独自一个人坐在草垛上,正憋不住哭着呢,一会拿手背抹一下眼泪。
孙小慧累得直喘气,看着说“你哭什呀我还没哭呢。你知不知道我在产队夸了你半年,就着你今我长长脸,结果你让我丢尽了脸”
阮跃进哭着哭着开始瞪孙小慧,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孙小慧看着继续说“你说你这半年都学了什东西呀你学得不好你就说学得不好嘛,你回来骗我做什这下好了,人家不知道怎笑话我们呢”
阮跃进红着眼继续瞪她,“你们懂什我这已经学得很好了。”
孙小慧堵,“你这叫学得很好,小溪叫什”
阮跃进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揪起一根稻草随手一掷,冲下草垛就走。
孙小慧跟着,“你去哪里你赶紧回去,衣服不做了”
阮跃进回头冲她吼“做个锤子”
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学得很好,阮溪什都不会,每就是去老裁缝家讨好老裁缝,拍马屁拍得有一手,所以非常有自信,这种自信一直支撑着。
现在这种自信彻底崩塌了,又被多人看了笑话,自尊心严重受挫,还去做个锤子
不要脸的嘛,丢了这大的人还要继续回去做
孙小慧跟着大声说“为了让你去学手艺,我前前后后搭了多少东西进去。你一分钱工钱没赚回来,就想不干了你赶紧我回去,起码我挣点工钱回来”
阮跃进冲她喊“我不去要去你去”
这门手艺不学了
也不想看个刻薄的老光棍
更也不想看个笑眯眯拿刀子刮脸的堂妹
孙小慧“你把半篮子鸡蛋还我”
阮跃进“我明就下你”
孙小慧“”
因为今是阮溪们一家做衣裳,所以中午老裁缝就在阮溪家吃了。刘杏花和阮翠芝切了半斤猪肉,炒了满满一大盘的回锅肉,堆起来冒尖。
听说阮溪今出了风头,阮长拍大腿道“哎呀,早知道我早上就不出去了。之前小溪你还说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平,谁知道最精彩的没看见。”
阮溪看着说“下午你别走就了,还要你和爷爷做衣裳。”
这倒也是,阮长应声道“,下午我不出去。”
与同时,阮家的正屋里。
阮长贵也是听别人闲话,知道了早上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盯着阮跃进看,眼神暗得很,脸色是全黑的。
黑着脸“你这半年都在干什”
阮跃进低头吃饭,半道“我学得挺好的。”
顿一会又接上“但以后不学了。”
阮长贵“”
气得举起筷子就要抽阮跃进,被孙小慧打岔拦下了。
结果孙小慧说了个让阮长贵更气的,“个我们得找人借点钱。”
阮长贵先是不懂,只她“这都快年了,只听说有年前还债的,毕竟年不欠债,欠债不够年,哪有年前还借钱的突然又要借钱干什”
孙小慧道“做衣裳的工钱不够。”
她手里就还剩几毛钱,家口人做衣裳怎也得要一,一的工钱是两块。
阮长贵看着孙小慧,“这不是刚结算工分,还有猪也卖了不少钱。”
孙小慧低眉吃饭,小声道“这不是前两去公社置办年货,又是扯布又是买吃的,布匹贵,吃的买得也多,还有对联鞭炮什的,都花完了,还剩下几毛。”
阮长贵眼睛都瞪起来了,啪一下拍下筷子,“你知道做衣裳要工钱,你不留点”
孙小慧被拍桌子吓一跳,继续小声“这不是指望跃进领工钱的嘛”
结果谁能想,阮跃进手艺学得稀烂,现在还闹着不干了。
听完这话,阮长贵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感觉胸口剧痛,犹如锤击一般,忙抬手一把捂住胸口
老哎
老爷哎
上缺人不
缺人就收了吧
衣服做上手后速度更快,阮溪下午又把刘杏花、阮志高和阮长的衣服全都赶了出来。其都做得很精细,只还剩下扣眼没有锁,扣子没有钉。
阮溪坐着锁扣眼,阮翠芝很感兴趣,别人都散了,只有她还凑在阮溪旁边看。
阮溪知道阮翠芝针线活一向做得很好,缝补衣服的时候最是细致,针脚整齐又好看,于是她便看向阮翠芝说“三姑,要不你帮我一起锁扣眼呗。”
阮翠芝事有些想动手的,“我可以吗我怕你做坏了就不好了。”
阮溪道“反正是我们自己家的衣服,做得不好拆了重做就,又没人会说什。这些活你应该早就会的呀,你跟我一起做呗。”
阮翠芝跃跃欲试,“我试试”
说着她拿来自己件衣裳,“我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