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讥笑几声,“佟妃娘娘这是想要儿子了这好不容易,让汗阿玛多去几次承乾宫就是了。就算你年纪大了不能生也没事,这不还有四弟呢么反正乌嫔也不喜欢四弟,要孤看,直接把四弟过在你名下得了。”
杀人诛心啊,太子这几句话吓的佟妃脸色苍白。只有她知道,皇上对她是什么态度。
她本不受宠,皇上看在佟家的面子上每月去承乾宫个两三回,这两三回里最多去她屋里头一次。而这一次并非做什么,很多时候就是纯睡觉。
偶尔有些活动,皇上也会让人端来汤药。只不过皇上顾念着佟家,每次都是悄悄地,宫里不知道罢了。
一来二去,佟妃就明白了,皇上这是防着佟家呢。
太子偏偏说她想要儿子,佟妃低着头不敢去看康熙的脸色。
她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皇上明鉴,臣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康熙沉着脸看向太子,太子满脸无辜的与之对视。康熙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胤礽,喜庆的日子你少说两句。”
三阿哥作了个揖,“汗阿玛,儿臣觉得殿下说的很有道理。您不是说皇额娘过世的时候还挂念四弟,佟额娘跟皇额娘感情甚笃,所谓爱屋及乌,四弟由她照顾想,皇额娘必定是放心的。”
老三脸上挂着笑,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
佟妃这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想让人称赞,让人觉得她仁慈。只要她还有这个心思,就必须对四弟好。如此,四弟也不用去看乌嫔的冷脸了。
再则,不管乌嫔对四弟怎么样,四弟总归是她儿子,她心里不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佟佳氏又一次抢走她的儿子,她定会恨急。
有乌嫔牵制佟妃,也省的这女人总看他额娘不顺眼。
太子抚掌,“三弟这话跟孤想到一块去了。这女人整日无所事事就容易胡思乱想,总得有个什么事儿牵扯住心神才好。”
他早看出来,佟妃这是看着贵妃快不行了,眼馋宫中的权利想要插一脚呢。后宫明明有两个掌权宫妃,她为什么偏偏找上荣妃还不是觉得荣妃无权无势好欺负。
汗阿玛常说要讲究平衡之道,在他看来后宫权利一个给荣妃一个给惠妃就是所谓的平衡。
惠妃是大哥的额娘,荣妃是三弟的。而三弟是他的人,也就相当于荣妃是他这一系的。
不提荣妃对他的照顾之情,就仅凭荣妃代表的是他,他都不会让佟妃得宠。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佟家跟安贝勒府有亲,两家现在是穿同一条裤子的。玛尔浑虽说跟赫舍里氏也有亲,可惜啊,这两年他跟老八走的近。
太子冷笑,真以为自己不出宫就不知道他们想打什么注意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就要做好被他恁死的准备。
太子生来高傲自负,怎会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当事人佟妃有些后悔招惹荣妃了,她没想到太子这么护着她。如今这般还真有点不知怎么收场。
作为被太子提溜出来的另一个主角,乌嫔悄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扑通跪在康熙面前,泪眼朦胧“皇上,皇上,臣妾不知是谁在嚼舌根以至于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妾。四阿哥也是臣妾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臣妾承认前些年性子左了,说了不该说的。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臣妾、四阿哥见到臣妾冷冰冰的,臣妾误以为他不喜欢,冲动之下口不择言。”
“臣妾是心寒啊皇上。”
乌嫔也是人才,说了那么大一通话眼泪没掉,心寒二字出口,声嘶力竭之下,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清楚有些事儿不能一味的否认,这只会让皇上反感,真中带假、假里有真这才最能让皇上动容。
康熙一拍桌子,“够了,朕本想好好过个年,偏你们不让朕安生,都给朕滚回去。”
皇上发怒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菀凝有些担心。
出去后她对着三阿哥道“你没事儿吧我看汗阿玛很生气,他之后会不会为难你”
事情闹成这样与自家脱不了关系。皇上若因为厌恶她倒没什么,她就怕皇上把不满发泄到三阿哥身上。
三阿哥摸摸她的头,笑道“没事,汗阿玛不是这等不明事理的人。再则,”他福晋家世太显赫,汗阿玛最近又往钟粹宫跑的勤快,难免有小人说三道四。
权势动人心,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不敢赌太子是否对他依旧。
“再则什么”
“再则你忘了,刚才是佟妃先插的话,太子开口怼的她。汗阿玛就算生气,也应该把这笔账算在佟妃身上。”
朝堂上的事儿三阿哥不准备告诉菀凝,不是他信女子不得干政那一套,而是他不想让菀凝跟着担心。
之前兄弟们年幼还不觉得,随着大家都成年,有些人难免会生出别的心思。还有太子,太子身边牛鬼蛇神不少,他们心里可没有什么兄弟情,有的只有拦路者死。
越是接触朝堂,三阿哥越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波涛。
看着懵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