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自两位阿哥如上书房,隔几日就有状告阿哥的折子送到御前。皇上是压了又压,如今实在是压制不住了。”
梁九功的话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
安亲王府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皇阿哥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其他大臣家的公子了。整个上书房除了大阿哥敢与他俩对峙,谁不是见了他们如同老鼠见了猫,远远的就开溜。
皇上不见他,岳乐也没有办法只能沉着脸回府。
得知阿玛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务尔占有些不满,“皇上也太小题大做了。”
岳乐怒道“还不是你们俩干的好事。”
去上书房读书那是荣誉,并不是每个宗亲都有资格的。别人削尖了脑袋都想送一个儿子进去,他岳乐的儿子生下来就可以来去自如。
这本来是一件自豪的事情,如今因为这两个兔崽子,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他能想象到这件事传出去,旁人是怎么笑话他安亲王府的。
头一日,康熙把务尔占等人赶出上书房。隔日他又让梁九功去安亲王府宣旨,给蕴端指了嫡福晋。
原本,蕴端身为亲王府的阿哥,嫡福晋出身不能太低。此时康熙对他有怨,也不想指个好姑娘让他祸害。于是,他便把杭州盐运使的女儿陈氏指给他做嫡福晋。
“皇上什么意思”听到指婚人选岳乐脸都黑了。
陈氏不就是个汉人
梁九功不慌不忙,“王爷是觉得十八福晋人选不妥当”蕴端没有封爵,只能称呼他十八阿哥,他的夫人则是十八福晋。
岳乐自然不敢公然违抗圣旨,但是选个这样的儿媳妇他也不能接受。
“我大清的规矩,满汉不通婚。”
“陈氏也不是汉人啊。老祖宗的规矩皇上还是会遵守的。”
岳乐咬着牙,“皇上可是对我安亲王府有意见”不然怎么指了这么个人进来
梁九功惊讶道“王爷何出此言若因为陈氏,王爷您想多了。您这样置柔嘉公主、建宁公主于何地说句僭越的话,十八福晋的父亲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她指婚给宗室了。”
才怪,
去岁发生在石家的事情皇上本来已经忘了,选秀时看到陈氏的名字忽然又想了起来。因为那件事皇上对石格格都心生不满,生出了换人的心思,更别说一个汉军旗的秀女。
梁九功可是知道,皇上已经让人去杭州调查盐运使,陈氏的没脑子让皇上怀疑陈大人是否如他想的那般忠君爱民。
蕴端惹了皇上厌弃,皇上不想害好人家的姑娘,陈氏这样的正好废物利用。
梁九功未曾掩饰行踪,等他从安亲王府出来,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菀琇噘着嘴不满道“呸,陈氏她也配”
当日闹得不愉快,菀琇也懒得去问陈氏的名字,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以姓氏称呼。
蕴端怎么说也是王府的阿哥,凭他的身份将来一个郡王跑不了,那陈氏就是郡王福晋。
汉军旗能当郡王福晋,岂不是抬高了她的身份
越想,菀琇越有些愤愤。
菀凝与她的想法恰恰相反。
“安亲王府什么样二姐还不知道,你觉得她去了能落着好”
安亲王府枝大叶大人口多,有都是眼高于顶的。陈氏说的再好听也是汉人,他们能看得上就奇怪了。
先不提王府其他阿哥福晋们,就安亲王福晋就够她喝一壶的。
菀凝拄着下巴,眼带好奇,“你说这陈氏做了什么,让皇上下了这样不匹配的赐婚圣旨”
不提她汉军的身份,陈氏的爹只是从四品。这身份做侧福晋可以,做嫡福晋哪怕只是宗室嫡福晋都有些低了。
蕴端前些时日得罪了皇上她们也有耳闻,若说陈氏什么都没做,她是不信的。
盐运使官不高位置特殊,皇上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
菀琇满不在乎“管她呢,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她说这个就是为了看笑话,谁管它是为了什么。
说的也是,
菀凝也不再纠结,她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大哥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狩猎,你说我们应该准备些什么”
狩猎她从未去过,还是很好奇的。刚好阿玛又教导了她射箭,菀凝有些跃跃欲试。
说起狩猎,菀珂也笑了,“这个啊,回头我们去问大哥的小厮,看大哥都带些什么。”
菀珂趴在桌子上,叹息道“昨日我让丫头把之前的骑马装找了出来,短了一大截,也不知现做还来不来得及”
觉罗氏从不苛责国公府的孩子,菀凝有的菀珂也从未少过,尤其在吃穿上面。
彭春从战场上回来就开始教导两个女儿骑马射箭,小孩子长得快,两人的骑马装也是一季一换。
如今还不到一季,没想到衣裳却短了。
“最近府里也没什么要置办的,肯定能来得及,大不了让绣娘赶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