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驾校哪儿来这么大勇气打这句广告语
三年前,我们驾校院子的南墙还在呢。
你开的不是学员车,而是行走的挖掘机啊
多好的苗子,开普通车耽误了,去蓝翔不好吗
两人四目相对,无语凝噎,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怎么这么惨
恰在此时,师无疑又在不远处飙了一段儿漂移,尘土飞扬间很有康城拓海的风采。
这一片多是拆迁的厂房和荒地,基本上西城区谁想考驾照,都会来这边彻夜突击。
所以那教练本能地就以为这也是哪家的学员。
他远远看着,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这谁家学员
给我多好
那边师无疑过足了瘾,准备开出这段就把车交还给牧鱼。
两辆车擦肩而过时,对方教练下意识往这边看了眼,然后
艹,五菱出无人驾驶车了
不特意汲取阴气时,普通人是看不见师无疑的。
都说好事成双,第二天,牧鱼就接到了送饭请求。
订餐的是一个中年人,说家里老太太住院了,难得今天精神头好,想起多年前在老城区吃过的菜,问能不能给送。
牧鱼问了地址,市人民医院,倒是不太远。
“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中年人在这边打电话,老太太就在那边追忆“老牧在的时候,我三天两头吃他家的炸茄盒,就着咸汤能喝一大碗”
说着说着又有点委屈,“后来听你们的,搬到你们那边去住,就吃不着了”
新住处干净明亮,但是不让种菜。
不让种菜啊
老委屈了
中年人无奈地笑,“是,这不是觉得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有滋有味嘛。”
又对牧鱼道“您听见了吧说早年吃过一个姓牧的老板做的炸茄盒,挂念了一辈子还想吃南瓜豆沙馅儿的饽饽,喝咸汤。”
说着,又扭头问老太太,“妈,喝什么咸汤”
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就是那个菜丝混着土豆丝,再搅和一点面疙瘩”
略滴几滴油,整体清清爽爽的,特别开胃。
中年人和妻子对视一眼,噗嗤一笑,“还挺讲究。”
说得他们也馋了。
牧鱼在那边听得一清二楚,“老太太说的应该是我师父,不过他老人家去年去世了,您问问我做成不成。”
牧鱼继承餐馆没多久,但凡找过来的回头客,十有八九是冲着老牧头儿来的,听说他去世后,难免唏嘘。
每次遇到这种事,牧鱼都会悠然生出奇异的温暖,并忍不住想
一个人到底怎样才算死去了呢
有的人活着,可从没有人在意;
有的人分明已经逝去,却还经常被人提及。
这种凝固在他人回忆中的存在,是否也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想到这里,牧鱼不由看向师无疑。
这位不仅存在于他人回忆中,还有地方政府给立了碑、造了像呢。
之前牧鱼已经上网查过了,结果发现碑文就算了,那石像
除了同样性别为男,压根儿一点都不像
觉察到他的视线,师无疑习惯性望过来,以眼神示意
怎么
牧鱼看了眼他手里的安全驾驶从这里开始,噗嗤笑出声。
师无疑停顿了下,伸手捏住腮帮子。
他眼中泛起浅浅的笑意。
嗯,嫩豆腐似的,果然比看上去更好掐。
牧鱼“”
你果然学坏了
电话那边中年人转达后,老太太眨巴着眼想了会儿,了然,“是有这么个孩子,我见过,大眼睛,白白净净的,手艺不比他师父差。”
顿了顿又叹,“小牧也走啦,那手艺怪可惜的,唉,还没吃够呢。”
对比起她的年纪,老牧头儿确实也可以称呼一句“小牧”啦。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人上了年纪就得哄。
以前老太太总嘟囔见不着孙子孙女,他们两口子一商量,说干脆搬过来一起住吧,老太太还高兴得什么似的,见天抓着老姐妹们说儿媳妇孝顺呢。
如今为了口吃的,竟又怀念起以前的旧屋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儿媳妇就道“妈,茄盒我也会炸,您早说想吃,刚才就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很小声地说
“外面做的和自家做的不一个味儿。”
婆媳俩平时相处得很和睦,所以儿媳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是笑
“那就多买点,让我也尝尝什么到底味儿。”
说的也是,外面做的一般都比家常的好吃,不然怎么开店呢
有人附和,让老太太越发有了兴致,当即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