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黏稠停火,加入晒干后磨成粉的红枣。
喜欢甜的可以再滴几滴蜂蜜,放凉后用大罐子封起来,可以保存好久。
红枣姜膏缓缓坠入杯底,很快被融化,有暗红色的痕迹从外围扩散开,轻轻一碰,便像海藻般摇曳生姿。
甜蜜的味道缓缓蔓延,夹杂着细微的辛辣气。
夏长清看着牧鱼吭哧吭哧冲好两杯,并将其中一杯放在身边的空位前,还乐呵呵说“趁热喝,很香的。”
夏长清“”
什么情况
他身边坐着人吗
牧鱼盯着那空位看了几秒钟,然后欣喜道“对吧我就说很好喝的。”
好像真的在跟人对话。
夏长清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使劲盯着那里看了又看。
确实没人。
结果下一刻,那个白嫩的小老板就认认真真对她说
“如你所见,那天跟我一起去的还有另一位朋友。”
夏长清“哦。”
哦哦个鬼哦
还“如我所见”,我见到什么了
一团空气吗
这孩子的精神状况很令人担忧啊
牧鱼重新坐好,“实际上,我能跟鬼魂交流。”
夏长清“”
这孩子的成长环境真的正常吗
下午派出所上班,同事就发现进门的夏长清眼神飘忽,状态明显不对。
“夏姐,怎么了”
昨晚跟他搭档的小警察小心地问道。
夏长清努力整合着破碎后重组的三观,含糊着嗯了几句。
她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们信世上有鬼吗”
办公室里先是一静,继而接连有人笑起来。
“夏姐又遇见什么稀奇事儿了”
“墙上的科学发展观还没换呢,咱们可不好说这话啊。”
“都是党员,得相信唯物主义”
夏长清看向说话那人,“上个月你爷爷忌日,你不还带着老爷子回老家烧纸来着”
那人老脸一红,尴尬道“这不是图个心安嘛。”
同事就跟着起哄,“那你要是真一点儿不信,心虚什么”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顿时为之一静。
给家里长辈上坟烧纸这类事情,谁没干过
半晌,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幽幽冒出一句
“咳,其实吧,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爷爷还给我托梦来着”
而以一己之力掀起派出所非科学讨论的罪魁祸首却十分心安理得。
晚上十点多,缓过神来的李沐阳从医院打来电话,真是道不尽的千恩万谢。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亲弟弟,有什么事尽管说,但凡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王八养的”
李沐阳郑重道。
牧鱼“我个人倒是没意见,但阿姨知道吗”
李沐阳“”
拆台了你知道吗
跟李沐阳扯了几句之后,牧鱼就挂了电话。
他刚要告诉师无疑,突然觉得好像被人窥视了。
“师无疑”
他本能喊道。
师无疑瞬间出现,抬手将他护住,心念一动,金光大盛,流动的功德瞬间隔绝了那莫名的视线。
空气中荡开几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有些诡异。
但更诡异的是,不管师无疑还是牧鱼,竟都觉得这声音很亲切。
就像一位素未谋面的温和长者,透着点欣赏的意味。
随着笑声消散在空气中,那被窥视的感觉也没了。
牧鱼眨了眨眼,是错觉吗
刚才好像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这个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
第二天晚上快打烊时,照例一身白衣的谢必安带着个类似打扮的年轻人来了。
师无疑二话不说就拔剑。
牧鱼熟练地藏在他背后,只扒着肩膀露出半张脸去,“你真不害臊,打架还带帮手的”
顿了顿又喊“有本事就来啊,我不怕你”
说完,拍拍师无疑的肩膀,握拳鼓励道“我相信你”
上次说打不过就跑,师无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次这么说肯定没问题
师无疑勾了勾嘴角,反手把人藏得更严实,然后将剑尖对准了来客。
谢必安“”
偏心眼儿也该有个限度,你这完全是睁着眼说瞎话了,麻烦看看清楚,见面就拔剑的是哪个混球
也不知大人看上了你们哪一点,竟连生死卷轴被毁的事情都不追究了。
想到这里,他越加不忿,索性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拍桌子,“好酒好菜端上来”
七爷要吃垮你
作者有话要说牧鱼“睁眼说瞎话我是专业的”
恭喜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