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问题的,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病患们之间也是通风报信的,今天上午何飞宇的爷爷一被抓,有关部门立刻接到实名举报,说是曾经有个孩子排队等待器官移植,明明已经等到了,却因为有人找到何飞宇他爷爷的门路插队抢了器官,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去世
何家三四代经营下来也算根深蒂固了,如今一朝查办,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也牵扯到其他方方面面,又有许多不能忽视的沉疴,少不得借机一块儿办了。
所以现在虽然确定肯定要倒台,但想把这么多年的细节都查清楚,肯定还要一点时间。
接下来几天,云鸿一边点播徐友善他们,一边等待安格。
可也不知安格究竟去哪里执行任务,竟连个信儿也没有。
云鸿正琢磨要不要回白石村时,接到了潼关的电话。
“据可靠线报,明天下午三点半,东黄岛港口会有两个偷国修行者上岸,你想办法把人拿下。”
这个“拿下”,就很耐人寻味。
云鸿还特意确认了尺度。
潼关没好气道“反正他们是偷偷过来的,政府也不会放在明面上交涉不过那些棒子素来无耻,留口气吧。”
只要人活着,管他残了,还是废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完了。
出门旅行嘛,遭遇点意外不是很正常吗
比如说交通事故,又比如说他们无视警告牌,强行深入无人区探险什么的
东皇岛作为沿海旅游城市之一,最大的特色就是隔海相望的几个岛国游客特别多,以至于几大交通枢纽和知名景点内外都有相应的外语指示牌,恍惚间有种出国游的错觉。
云鸿顶着一张嫩脸,背着双肩包混在人群中,活脱脱一个刚考完试的学生。
夏日的海边格外热闹,温暖湿润的风推着深色的海水往岸边走,卷起一层一层雪白的浪花,刷刷
现代交通中以飞机最快,但是跨海游轮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从海上过来的外国人也不少。
云鸿随便找了地儿坐着晃腿儿,目光散漫的看着身边的游客来了又去,看着他们对大海大呼小叫,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隐隐有些陌生。
他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曾经的云鸿生活困顿,只是维持基本日常所需就已精疲力尽,自然没有余力游山玩水。
如今倒是不愁没钱,可又顾不上了。
大概闲坐了十几分钟吧,闹钟和远处的汽笛声一并响起。
又是一艘游轮靠岸了。
舱门一开,乌压压的人群操着各色鸟语钻出,像罐头里倒出来的沙丁鱼。
“滴滴”声从他怀里抱着的双肩包里响起。
这是离开望燕台时,潼关派人给他送的灵纹检测仪,在一定半径内有修士出现时,就会有警报。
看来是目标出现了。
云鸿环顾四周,马上就跟两张油亮亮的发面脸对上了。
话说回来,棒子国的长相当真极富特色,那大饼子脸,那小眯缝眼儿
这会儿都修真了,竟然还不忘整容
出门在外,跟人四目相对是很寻常的事,但那两人却有一瞬间紧绷,隔着这么远,云鸿清晰地听到他们骂了声西八。
自当初从林振鹤的梦境中解脱后,云鸿就在有意无意中加强了五感的训练,因为很多时候表情可以骗人,眼神可以骗人,甚至夺舍者们的灵力本源也可以骗人,但唯独一点,突发状况时骤然错乱的心跳骗不了人。
即便修士可以最大程度控制肉身,但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秒的心跳错乱,就能够被捕捉到。
云鸿微微合上眼,短暂地屏蔽其他感官,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一双耳朵上去,周遭的喧哗声、游客的嬉笑声、海鸥的鸣叫声、海浪一遍遍冲刷着海岸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化作滚滚洪流,凶猛灌入。
当视觉消失,人的听觉就会被无限放大,最初的几秒钟,云鸿仿佛被丢到海水里的鸭子,拼了命地从里面捞两根讨人厌的针。
但很快地,嘈杂如傍晚退潮的海水般迅速褪去,又如置于风口浪尖的油画,在长年累月的无数次风吹日晒过后,终于露出了本色
他从无数道声音中,摄取了两道目标的心跳
“砰砰”
“砰砰砰”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可控的对象,现在他只要伸出指尖,就能碰触任何自己想要捕获的讯息。
云鸿禁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倒是笑得两位不速之客心里发毛,心跳越发像擂鼓。
擦肩而过时,那两人装着没事人似的,只是脚下走的飞快。
云鸿整理下双肩包,一声不吭跟了上去。
闭着眼。
老实讲,他现在压根儿不用什么灵纹检测仪,光追着这两道心跳就能到天涯海角了。
海岛地形起伏大、迂回多,拐弯时,角落里经常有凸面镜,用来提醒司机和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