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
听竹立马耷拉眉眼“是我不好,阿舟大哥,请你原谅我。”
他年纪小,模样也生得清秀,看上去和阿舟弟弟差不多,后者立马接受了他的道歉“不不不,你没有错,是我太冒犯。”他瞪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眼,真要怪,那也要怪阿浪这个家伙不先把事情说清楚。
江潮生轻轻的用扇子敲了敲听竹“我不想因为外人怪罪你,不过你太莽撞了。”护主的心不错,这嘴还得教一教,说话这么难听,完全是在给他拉仇恨。
对内和对外本来就不一致,对阿舟客气,是因为对方是外人。听竹醒悟过来,有些欢喜又有些愧疚,这下肚子里没了怨气,老老实实认错“是我不好,听竹知错。”
“下不为例。”听竹莽撞,但直白莽撞,有直白莽撞的用处,到底是年纪小,若是对方再大个几岁,江潮生不见得有耐心这样包容对方。
高调摆身份的确速度快,但一方面江潮生不爱高调,另一方面。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这天高皇帝远的,望洲城的城主难道还会让他白占了便宜不成。他只是王爷,不是皇帝,望洲城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同他有仇之人还另说。
想想复杂的政治斗争,江潮生就觉得头疼,若是卷入这种事情里,他的退休生活立马彻底泡汤,想一想,江潮生没了太高兴致“天色也不早了,卖完鱼,找个吃东西的地方,买完种子就回去吧。”
他们来的时候不凑巧,没有特别好的摊子卖货,只剩一个旮旯角。鱼虽然新鲜,可是没备上合适装鱼的器具,哪怕到岸就在阿舟家中租了买鱼的装备,一些娇贵离了水的鱼当场就挂了。
江潮生没白嫖阿舟,钱是小钱,欠了人情,或者让底下人养成了坏习惯就不好了。
买鱼的人挑挑拣拣,熟练挑刺“你这鱼都死了,不会是拿病货吧,不值钱。”
“大娘,这鱼是我们刚钓上来的,绝对新鲜,它本来就容易死。”阿浪知道行情,坚决不同意买鱼大娘给的价。
“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家吃吧。”既然是难得的鲜货,江潮生不介意自己留着吃,到时候找个当地菜馆花钱加工一下。
“大娘肯定信你,这鱼按你说的价卖”大娘看了眼江潮生,声音扭捏,动作却相当利落,直接提了几条大鱼走。
他们的摊位地点流量很差,就是因为多了一个江潮生看鱼郎,莫名其妙就有很多人往这里挤,然后好奇的人就越来越多。
江潮生基本不和客人说话,有人来问别人也会替他回答,但是摊子上摆的鲜鱼还是转瞬就卖完了,价格还不算特别低。看得旁边的汉子羡慕得要命,他怎么就没这样一张脸呢
作为港口城市,来往望洲城的人特别多,别说二十来个人,就是百来人也有。不过江潮生这一行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黑皮小哥阿浪和阿舟都没关系,和利齿的听竹更没关系,完全是江潮生低估了自己容貌的杀伤力。
他不是人群中最高最壮的一个,但毋庸置疑是几十个人中的焦点,一眼望过去,再拥挤的人群中都能看到他。
偏偏这样的俊俏郎君还不是冷冰冰如高山雪,可望而不可即,他眉眼和煦,见人自带三分笑,似二月春风,午时骄阳,不慎同人对视一眼,心都能看化了。不过江潮生的目光从来不在任何人脸上多停留,等他毫不留情的移开目光,时间久一点,被温柔眼波扫到的人也能清醒过来。
本地人阿舟介绍了一家味道看起来还行,地方也大的店,能容得下二十多号客人。本来现在还不算饭点,店里人不多,江潮生一来,客人眨眼就坐满了。
这边也靠海,天气又热,江潮生点了清爽的海带苗虾仁汤,一大堆爽口的凉面,还有一些凉拌菜,比如凉拌海蜇之类的,味道都很不错。
临到江潮生这一桌,菜的分量特别丰盛,江潮生要了饭,米饭是单独小碗盛的,别人都是平平一碗,江潮生的饭碗不仅大了一圈,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没小碗了。”别说客人长得好看,老板娘愿意多给一些,就是冲他这招客的能力,那也得多给留客人一会。
用完饭,到市场逛了一圈,江潮生买了很多种子、补充了一些调料,还买了很多农耕器具。甚至还买了好几头耕牛,数量多,大商行有船包送。老板还主动给了不小的折扣,相当良心的那一种,擅长讲价的阿浪根本都没派上用场。江潮生带来的钱不多,付完各类定金,基本全花出去了。
“东西买完就回去吧,今日大家辛苦了。”
江潮生本意没想高调,但就这么一回,他就被人盯上了。本来安王身份也不是大秘密,略一打探,他的基本情况就被人摸清了。
第二天抵达琼洲送货的船只,除了带了江潮生买的货,还带了不少红箱子,跟着裁员下来的还有好几家个媒婆。
“不知郎君是否婚配,婚配了也没关系,我是代人来提亲的。”媒婆不止一个,竟然还有好几家。
“我家二小姐先看到的,买了郎君的鱼。”“我家小姐和郎君在一起用餐”
“你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