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蓦地咬住她的唇瓣,长驱直入,侵入唇齿之间。
绞着她的舌,再不复之前的温柔体贴。
宛如沉睡的猫科动物苏醒过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凶猛妄为至极。
短短几十秒,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宁迦漾急促呼吸几下,眼睫撩起,混混沌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先救我出来,再憋死我”
男人从揽着她的姿势,变成了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
呼吸交汇。
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那双依旧灵动潋滟桃花眸。
无法想象,她写遗书的画面。
更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奇迹出现。
商屿墨想到了自己彻夜写的那些佛经。
宁愿相信
世间真有佛祖,会永远庇佑他的太太。
直到肌肤相贴,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两人同时有了真实的感觉。
久未经事,宁迦漾很快便受不住。
染了樱花色的眼尾沁出了泪痕。
很快,便被吻了去,松松搭在枕头上相扣的十指交叠。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骨贴着女人纤白柔嫩的细指,在黑暗中,交叠的两只手缓慢而缠绵的顺着枕头滑落至绸薄的真丝被单,掌心带着融化一切的温度。
南城的深夜,外面依旧是乌压压暗云翻涌,听着噼里啪啦的暴雨声音。
此时,她没有在冰冷又潮湿的山洞内,而是在男人炽热怀抱里。
一点都不冷。
商屿墨即便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未眠,此时依旧毫无睡意。
客厅内。
混乱间,宁迦漾不小心碰到他腕骨垂落的那颗小小的老虎形状的玉珠。
宁迦漾呼吸逐渐均匀,累极而眠。
男人跪坐在垫子上,过分绮丽的五官,在昏黄摇曳的灯影下,蒙上了层薄薄的云雾,衬出了几分淡漠冷情。
商屿墨望着躺在床上,眉眼慵懒餍足的漂亮女人,薄唇微微抿起清浅弧度。
张了张嘴,他还没说重要事情
现在圈里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往剧组走人脉塞人了,趁着剧组元气大伤,赶上东风。
宁迦漾抿了口管家递过来的甜汤,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确实好运气,可以放假一星期。”
他家大boss毫不留恋,果断回房间哄老婆去了。
一大早出现幻听了
就着微凉月色,男人长指再次翻开一卷。
没想到。
啧。
甚至还越传越离谱,看浪子电影,就可以蹭锦鲤剧组的福气。
经过一夜调整,宁迦漾早晨醒来除了腰酸之外,又活蹦乱跳了。
言舒“”
很快一卷佛经便写完。
当时全网都觉得没有消息,基本是人全没了。
开了盏昏暗台灯的落地窗茶几旁。
一个伤亡都没有,这是什么好运气。
宁迦漾指尖忽而用力,本能地攥住了小玉虎。
翌日一早。
在boss眼里,现在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哄老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商屿墨眉目沉静虔诚,工整漂亮的行楷小字跃然纸上。
言舒放弃“算了,刚好没事,我方才听陆特助提到南城有个非常准的寺庙,到时候我也带你去拜拜,去去晦气。”
陆特助“”
而后看了眼那重重的一袋子新出炉的经文,长叹了声。
看着小鹿那红彤彤的鼻子,宁迦漾眼睫轻眨了下。
相较于之前近乎龙飞凤舞的字迹,这次写经者明显心绪平静从容许多。
“商懒懒。”
迷蒙之间。
还什么
想到仙女变成红鼻子。
将本仙女就是吃了不认账诠释的清清楚楚。
墨香与纸香萦绕在空气中,似乎让人心绪都静谧了。
凌晨三点,这场雨势才将将歇下。
这场侵袭而来的暴雨仿佛积蓄了许久,如今终于逮到了机会,肆意挥霍着所有力量,野性不羁。
算了。
“您要做什么”
旁边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言舒双手合十念念叨叨“真是谢天谢地你们平安无事,真是吓死我了”
大概是没有安全感,宁迦漾一醒来就找昨晚陪着她的男人。
他们居然刚好在山洞避雨。
商屿墨最后落下一句,示意那些佛经“拿去寺庙供奉起来。”
要不是商屿墨,她估计现在也得这样。
商屿墨站在主卧门口,指腹慢条斯理揉着眉心“你去查查,南城有什么寺庙。”
现在重点是放假吗
简直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唯物主义者。
从来不会出现在什么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