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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隐约还有浓烈的酒气。
呛得宁迦漾眉心蹙了下,下意识环顾四周找人,忽然,她视线顿住。
隔着薄薄白雾,只见里面光线昏暗的牌桌上,江导对面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男人修劲有力的身躯怠懒地倚在椅子上,肤色冷白的长指夹着张牌,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宁迦漾红唇上扬起凉淡弧度,捏着珠串的指尖不自觉用力,指腹边缘泛起浅淡的苍白。
有些人忙得连家都不回,却有时间来这种地方娱乐。
江导率先看到宁迦漾,立刻招手道“迦漾,来这里坐。”
说着,他示意商屿墨旁边的顾续生让开位置,给宁迦漾。
商屿墨抬眸看过来时,一双眼眸清冷如月,即便是看到宁迦漾,也不过是略微波动了瞬,便恢复往昔。
宁迦漾不想跟他坐。
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跟男人献殷勤,没成功也就算了,还完全没被人放在眼里。
以后,这种老公还是继续活在坟堆算了。
可以偶尔诈尸,让双方父母定下心。
当没这人。
谁知,顾续生看出了江导用意,没动弹,反而笑着调侃“江导这是乱牵的什么红线,咱们商神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可不是什么女明星随随便便就能玷污的。”
这话简直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宁迦漾嗤笑了声。
谁玷污谁
分明是这个狗男人玷污了仙女一次又一次之后,还他妈玷污完了就跑路。
“你笑什么”
顾续生不是豪门圈里的,却是最近江导力捧的男演员,拿过几次演员奖,素来有些清高,对于宁迦漾这种靠脸圈粉的女明星,从来都看不太上。
宁迦漾刚打算随便找个地方落座,听到这话
忽然转了个弯,柔软无骨的身子掰开高岭之花的手臂,懒洋洋地坐在他怀里,一双刚做了不灵不灵仙女美甲的细白纤手顺着艳丽的宽袖,环了上去。
她指尖搭在男人透着禁欲感的衬衣上,桃花眸水波流转,故意望着商屿墨,拉长的语调又软又甜“今晚,去我哪里吗”
一副娇气至极的小妖精模样,不知死活地想要拉高高在上的谪仙一同在红尘里滚几圈。
俨然告诉全场所有人本小姐就玷污了,怎么样
嚯
全场震惊地望着他们。
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这只妖精被丢飞出去的画面。
然而
商屿墨素来克制从容的面容毫无变化,仿佛早就习惯了。
干净修长的指骨顺势松了牌,随意抛在牌桌上。而后身体往后仰,仪态散漫,任由宁迦漾坐在他膝盖上撒野,完全没有推开的意思。
并且简单地嗯了声,算是答应。
偌大的包厢,一片哗然。
看看商屿墨,再看看宁迦漾。
恍然大悟如果小妖精长成宁迦漾这样,谪仙下凡,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不过,这两位这么旁若无人,当面就约、上、炮了
当他们死了
顾续生满脸涨得通红,有种被当众打脸的憋屈感。
江导目光落在商屿墨身上,脸庞带着笑意,今天果然是请宁迦漾来对了。
商屿墨果然对她是不同的。
于是,开口打圆场“续生你开什么玩笑,还不快点给宁小姐道歉。”
顾续生听得出导演话中的重视,加上商屿墨的表现过分耐人寻味。
他身在这个圈子,虽然清高,也不是傻的,心中再不屑也顺势给宁迦漾倒酒递台阶“宁小姐,我为之前的口不择言道歉。”
宁迦漾瞥了眼他递过来的酒杯,透明的液体,隐约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她没碰。
“宁小姐还怪我”
这要是说怪,传出去岂不是觉得她为人小家子气。
宁迦漾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他,语气很淡“不怪,不过我前几天受了点伤,暂时不能喝酒。”
宁迦漾打完了脸,立刻把商工具人抛之脑后。
说完,便提着长长的裙摆,气定神闲地重新换了个座位,并且挑了个离商屿墨最远的沙发。
眼不见,心不烦。
将过河拆桥四个字诠释的明明白白。
下一刻。
商屿墨终于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伤哪儿了”
刚从飞机下来,便被江导接到这里,期间没有休息,商屿墨清冽的嗓音染上零星倦怠的低哑。
宁迦漾像是没听到,早干嘛去了,假惺惺。
这时江导也跟着关心了句“怎么弄得”
宁迦漾并不太想回忆自己受伤那天,精致的脸对江导微侧,轻描淡写道“胳膊,快好了。”
见宁迦漾不想多谈,很快江导就转移了话题,就电影和新编剧跟她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