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抿唇而笑。
其他因为关心聚拢过来的运动员
突然觉得自己过来的时候不太对。
他们听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凌能不能别卷了
都了,都引爆全场了,还要滑得更好
拜托,这可是新赛季场场,只出场两次,两次都脱胎换骨的节目了好不好。
他们甚至都还没有磨合到,凌就在琢磨精进节目的艺术表现效果,甚至已经成功地大放光芒。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卷死他们得了
卢卡斯嘶嘶地露出了一个牙疼的笑,但还没有忘记来意,“凌,你现在还好吗”
西里尔也凑了过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是真的不太好,比赛时飞红的脸颊现在已经变得发白,还有越来越白的趋势。
凌燃自己倒是挣扎地推开自家教练的手,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还好,只是有一点发烧,没有什么问题。”
其他选手面面相觑。
发烧了还问题不大
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卢卡斯想伸手扶,但凌燃只一个带笑的眼神就制止住青年的动作。
卢卡斯只能目送凌燃含笑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自己倔强地一步步往等分区走去。
他的教练明显也很着急,但还是尊重了少年的意思,只用手虚虚扶着,连带着坐轮椅的那位教练也摇着轮椅紧紧地跟在后面。
略显奇怪的三人组合,选手很年轻,教练也很年轻,其中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但看上去却很和谐。
也正是这样的三人组,拿下了花滑史上一个又一个新的记录和冠军。
卢卡斯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凌的地位早已无可撼动。
每一次,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成功登顶巅峰的时候,他还能继续挑战人类难以想象的极限,不断地拔高目标,与自己一决高下。
说句实在话,凌显然已经超脱了跟他们这些人比的境界。
他现在是在跟自己比。
是在跟花滑历史上所有优秀的运动员比。
甚至是在跟人类的极限比。
凌大概早就没有再把他们这些人当作对手。
因为他们好像真的有点不够看了。
卢卡斯头一次不自信起来。
不止是他,连比他小几岁的西里尔都有点不自信起来。
事实上,在场的,就没几个能自信起来的。
如果只是全五种四周的节目,在场的,尤其是年纪还小的运动员其实并不是没有野心去拼一拼,博一搏。
但刚刚的节目大家伙也都看到了,那只是一场全五种四周的节目吗
显然并不。
凌显然对音乐和节目有着很深的了解,同时具备极强的艺术表现力,他用自身的艺术天赋,轻易而举地就将早就编排好的节目演绎出了全新的感觉。
满场的观众都在随他起舞。
有那么一刻,卢卡斯甚至生出了一种幻觉冰上的少年从花滑天才早已蜕变成了惊世的舞者,一举一动都勾魂摄魄。
花样滑冰本就是冰上的舞蹈。
但在凌燃将他的节目演绎出来之前,从未有人那么真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凌燃将这样痛快淋漓的体育艺术带到了他们所有人的面前。
足以提升所有人对花滑节目期待和审美的艺术和美。
充满了生命的真实感。
其他选手已经可以想象出,因为凌的这套节目,观众们的审美阈值要被拔高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也太可怕了。
卢卡斯等人现在的感觉就是,真的有被卷到,疲惫却微笑jg
所有人的思绪都被这套崭新的节目牵动。
在冰上掌握过很多人喜怒哀乐的少年已经心无杂念地坐到了等分席上。
他喝着教练递来的热水和药,用厚厚的外套把自己裹成企鹅,连擦汗都是大大咧咧地胡乱一抹,浑然不知现在弹幕上都在尖叫,强烈建议他要多多爱护一下这张盛世美颜。
直到半瓶热水下肚,喉间突起滑动几下咽下胶囊,凌燃才觉得自己彻底缓了过来。
他心情渐渐变得轻快,有点孩子气地把酸软的长腿伸直交叠,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屏幕。
薛林远看得好笑,揉了揉自家徒弟的脑袋,一脸的骄傲。
“这会儿可算好点了吧”
刚才可把他担心坏了。
凌燃就重重嗯了一声。
他不是敷衍亦或者是安慰薛林远,是真的感觉不错。
不光是身上舒服不少,心情也是真的好。
凌燃其实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今天的状态这么好。
有一种物我两忘的感觉。
难怪杜老师总在说,舞者,巫也,上古大巫以舞蹈沟通天地人神,更能以舞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