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太太阴沉的说“是我。”
公安同志点头,说“嗯,你也是这个院子的”
老太太摇头“我是隔壁院子的。”
公安同志看一眼已经不敢说话的于老太,继续讨“管荷花。”
“是我,我是这个院子的管院儿。”
管荷花盯着于老太,没想到她竟然连自己也害,她自认为对他们家已经够照顾了,他们家没有工作的人多,所以每次街道有什么临时的活儿,他们做管院儿的都为自己院子里人争取,她都为于家争取过,没想到,人家恨得要害自己。
公安同志再继续,发现墙缝里没有了,其他人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这总不会被她做小人了。不过公安同志看了于老太一眼,根本没停下,又在其他地方继续找,很快的,又在房梁上找到三个,这三个一看就是带着补丁。
“啊,那是我裤衩子做的。”
“另外那个是我的裤衩子做的。”
公安同志翻开,说“姜二婶家的鸡。”
歪歪扭扭扒拉一样的字儿,勉强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姜二婶气的冲上来“我说我家鸡怎么下蛋少了,都怪你啊”
撕扯揍人。
其他人“”
就很沉默。
毕竟,他们也是想不到,这老太太怎么连鸡都咒啊。
“张大爷家的狗”
“扫厕所黄老头。”
公安同志真是无语了,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这人是有病吗他们这头儿找出来几个,也不停,还继续,果然,在柜子的角落里又找出来七八个。
“白奋斗。”
“啊,那是我的袜子做的”
白奋斗气的颤抖“他们都是拿衣服做的怎么做我的时候偏偏要用袜子你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就不错了,刚才扫厕所的黄大叔,还是裤衩子做的呢。”
“对啊,再说了,这娃娃里面还得塞东西,保不齐你们所有人的内里全是裤衩子。”
“那怪不得要偷这么多衣服了,不然这布料都不够。”
公安同志“娃娃的内里塞得的都是沙子。”
于老太小声“如果里面都塞料子,多浪费啊”
“你他妈还敢说”
“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公安同志“庄志希。”
庄志希“是我是我”
“啊,这不是我家丢了的破抹布我以为是丢了,原来是被人偷了”
庄志希“”
行吧,总归不是裤衩子。
“王香秀”
王香秀怒了“怎么还有我”
她跟这家子都没什么来往啊,这老太太也能恨上她王香秀瞬间就觉得,自己这小一年的苦楚,都是让这个老太太给咒的。这个时候大家可不会觉得这么多贴着人名字的娃娃是玩。
这谁看不明白啊。
这就是咒人啊。
其实生活总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但是看到这种东西,立刻就会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归结到这件事儿上,真是一下子啊就恼火极了。
“你混蛋啊”
王香秀气的不行,上来就打人。
“你怎么就能这么缺德,我怎么你了啊你要诅咒我你这个老不死的老虔婆你”
公安同志“拽一拽,拽一拽这个女同志。”
王大妈和赵桂花上前拽住人,王香秀气哭了“他们家太欺负人了。”
公安同志继续翻看“车间主任张建设。”
“哦豁,人家都不认识她啊,她干啥咒人家啊。”
于老太扁着嘴,没忍住,说“谁让他不给我大儿子升职的他的水平最起码也能做个车间副主任。”
众人“卧槽。”
于老大瞪大眼“妈,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想我好了是吧你咒人家干什么啊”
于大嫂一看这么多人都是厂子的,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怒火中心,昏了。
“啊快快,快把人抬过去”
“这可真是,摊上这么个妈”
“也许是他自己想做车间副主任呢不然老太太怎么知道。”
“也对。”
于老大红着眼眶,直接哭喊出来“我没我根本没有”
“艾玛,你别哭啊”
“看看还有谁啊”
公安同志“纺织厂厂长张宝国。“
“纺织厂人事科科长周成。”
“纺织厂门卫李大爷李爱党。”
“纺织厂”
这一串下来,纺织厂可不少人。
“怎么这么多纺织厂”
“你忘了吗于宝山原来是纺织厂的。这不是他出事儿之后,纺织厂没让于家接班啊。”
“那也不至于从上到下咒一圈吧怪不得料子不够用。”
“于宝山犯法啊,纺织厂开除也没问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