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致检查了一下袋子里的尸块,“死者是个男的,看手指很粗,手上还有茧,可能是个做体力活或者练功的。这里只有一小半,应该还有其他的”
就让衙役们四处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袋子。
展昭也想去附近找找,刚想走,就感觉有人拽了拽他袖子,低头,就见小四子正仰着脸,对着他指着上方。
展昭抬起头,头顶是茂密的树冠。
“猫儿。”这时,白玉堂也伸手指向上方,示意展昭看。
展昭顺着五爷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在一根树杈上,露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展昭皱了皱眉,一跃上了树,就见树杈上卡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兜子。提着布兜子跳了下去,将兜子打开,果然,里边也有一部分尸体。
“怎么会在树上”公孙目测那树还不低,觉得有些莫名。
“展大人”
这时,走到前方不远处的几个衙役回头招手,说山涧里好似也有一个。
“山涧”展昭跑过去看。
前方有一个小山谷,大概两丈来高,下面有一条溪谷。
衙役们指着半山腰一块凸出的山石,上面也有个黑色的布口袋,山下的溪谷旁边碎石滩上,也有一个。
霖夜火也跑到山边看了一眼,“啧啧”摇头,“好家伙,这尸抛得稀碎”
展昭下去将两个袋子都提了上来。
公孙数了数,发现都齐了,唯独缺了个人头。
这片林子也不小,凶手这种抛尸法,难保人头被丢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展昭只好让人回去组织了两百个衙役过来,地毯式搜山。
结果从上午搜到下午,也没找到那人头。
开封府里,公孙已经将尸块都拼到了一起。
展昭回到衙门就径直去了仵作房,问公孙验尸的结果。
“男的,大概四十多岁,只有尸体没有任何衣物。”公孙示意展昭看尸块的切口,“应该是用斧子劈开的,骨头都剁碎了,而且有一些地方是反复剁。”
展昭皱眉,“干嘛要反复剁有深仇大恨么”
“可能是有仇怨或者说凶手生性凶残。”公孙说,“但也有可能是凶手力气不够。”
“力气不够”展昭摸了摸下巴,“所以一斧头下去没砍断,要多砍两下”
“嗯。”公孙点点头,拿起了旁边一个小盘子,“我在兜子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展昭凑过去看,就见是一小截红色的指甲。
“断甲”展昭接过盘子细看。
“我刚让辰星儿帮忙看了一眼,她说这种是水染的指甲,这种颜色最近挺流行,红色里面有金粉。断掉的半截应该不是长在肉里的,所以这人指甲还挺长,她说养这个长度指甲的,可能是个跳舞的。”
“跳舞的”展昭问公孙,“先生觉得凶手是个女人”
“有可能,或者是参与了碎尸和分尸。”公孙指了指四个袋子,“尸体分成四袋,没有头,放掉一部分血之后,每个袋子也就三十来斤的重量。”
“的确是不重,但抛尸要丢上树的话,也不容易吧。”展昭觉得,如果是连剁碎尸体的力气都不够的女子,将三十来斤重的尸体袋子丢上树,好似有些难度。”
公孙也点头,的确抛尸的手法相当奇怪。
展昭问公孙,有没有能查到死者身份的线索。
公孙略为难地摇摇头,“身上连颗痣都没找到,凶手处理尸体特别小心,除了这片指甲,可能是搬运尸块的时候不小心断掉的,其他真没线索。”
展昭觉得有些难办,要不然先查查有没有失踪的中年男子
公孙也提议,查一下三个月内失踪的,四十岁上下的男人。
展昭跑去大堂,找负责录案的师爷老刘。
老刘一听就摇头,说应该是没有。
果然,仔细翻查卷宗之后,的确没有任何有关中年男人失踪的报案。
开封毕竟是皇城,往来的商贾旅人那是络绎不绝,若说丢的是个本地人,可能还有亲戚朋友报案。可如果丢了个路过的,那一时半会儿真发现不了,
展昭叹着气回到喵喵楼。
院子里还挺热闹,小四子和赵普正坐在桌边吃葡萄,不远处,白玉堂在教王麟轻功。
事实证明,只要是天尊说的五爷都会去做,这不早上老爷子嘱咐他教一下王麟轻功,刚才一回来白玉堂就让人把王麟找来了。
一听有“大师课”可以听,王麟那俩兄弟沈茂和南宫钦也跑来了,再加上练完了球的良辰美方,一群人在那儿蹭轻功课听。
白玉堂的轻功和展昭的很不一样。
虽说燕子飞算得上是世上最强的轻功,但这玩意儿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的,需要“骨骼清奇”。
白玉堂的如影随形则不然,这套轻功在实战中的使用效果奇好,虽说要学好也不容易,但五爷教起人来认真负责,不是天尊那样,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