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拿着那枚钉子端详,这东西应该是一枚暗器,长得像只甲虫似的,闹市那么多人,不知道是从哪儿飞过来的
“这什么呀”展昭也过来了,路边人都在帮小王把东西搬回车上,好在展昭轻功好,基本没什么损失。
小王查看马屁股上的伤口,还挺心疼,这伤得不轻啊,谁这么缺德啊。
“展大人。”有几个路边的商贩过来跟展昭说,“这不是第一回了昨天这附近也有马惊了,还有人撞伤了呢,马屁股上也被钉了这么个钉子。”
“不止,昨天有天两起呢,城南菜场附近也有一次,也是人特别多的地方。”
展昭接过五爷手里的钉子,皱眉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袭击马车制造混乱还都挑的闹市区
“有看到什么人丢暗器么”展昭问白玉堂,他刚才是站在另一侧的路边,而马屁股被暗器打中是在朝着白玉堂的那一侧。
五爷刚才也在回想,这暗器要说小也不算太小,如果从自己旁边发出,他不可能没发现但的确是完全没注意到。
白玉堂摇了摇头。
展昭就觉得蹊跷要说暗器,他家小白堂可是行家,而且如果有人丢暗器,他俩就算没看到,也一定能听到风声才对谁那么大本事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发出这么一枚暗器
展昭拿着钉子,围着马车就转了起来。
白玉堂则是从马屁股的伤势上看出了不对劲。
这马的伤处,从侧面是丢不到的,只有从后方才能伤到按照受伤的角度,还是从下方往上射的暗器。
换言之,除了从马车底部,其他任何方向,都没法击中马屁股的这个部位。
五爷想了想,就弯腰低头,查看马车的底部。
结果被他发现在马车下方有个什么东西伸手拽下来,发现是一个带钉子的机关木盒。
五爷将那枚钉子放进盒子里,然后对着一棵白菜扣下了盒子上的一个搭扣
“那枚钉子就飞了出来,钉在了那颗白菜上。
白玉堂又在马车上寻找了一下,发现车轮里卡着一根棉线。
五爷算是明白了,原来车底装了一个能发射暗器的机括,机括的开关上栓着一根棉线马车跑起来,棉线就会随风飘起,只要卡在车轮里,机关就会发射。
白玉堂给展昭解释了一下这个机括的原理,展昭来气,“也就是说,只要马车在行驶,这机括就可能随时会被触发”
白玉堂点头,“可能有人在晚上偷偷装上的,因为触发的时间不一定,所以马惊的时间和地点也都是不确定的。”
“还有多少马车被安了这玩意儿”展昭问小王这马车晚上一般停哪儿。
小王说马车是新买的,前几天刚从车行送来,平时所有马车都是收在太白居的车房里的,车房是上锁的。
“新买的从哪个车行买的”展昭忙问。
“就刘家大车行啊,医馆对过那家。”
展昭让俩衙役送几个小孩儿去球场,就和白玉堂一起赶去车行查看了。
而与此同时,医馆内。
今日医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忙,影卫们原本以为是因为公孙先生坐诊所以病人多,可结果来的大多是些跌打损伤的外伤病人。
小四子捧着纱布夹板止血药跑来跑去,公孙和几个夫子帮病人们包扎伤口,发现不是擦伤就是摔断手脚要接骨的。
公孙先生就纳了闷了,问,“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打群架了还是打擂台了啊”
伤者们都无奈,说开封城里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有马车惊了横冲直撞,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被撞伤的。
公孙先生听了直皱眉,还寻思是不是春暖花开了马蜂比较多,马被叮咬了才会受惊。
这边正忙着,外头一道红色的身影跑了进来,咻一下落到了公孙身旁。
公孙和小四子一抬头,发现是霖夜火。
“小霖子”小四子还没来得及问他来干嘛,就发现霖夜火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
火凤蹲下来给小四子和公孙看,问,“这孩子能治好么”
公孙和小四子还以为他捡孩子了,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随后爷儿俩都“噗”了一声,捂嘴笑。
霖夜火望天,“别笑啊。”
火凤怀里抱着什么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狗,这狗胖不说吧,脸还肿了,俩腮帮子鼓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公孙摇头,“这是叫蜂蛰了吧。”
火凤点头,“可笨了,追着只小蜜蜂跑,还想跟蜜蜂玩儿呢,人蜜蜂屁股一撅就给了它一下。”
公孙让小四子去给小狗上点药。
小四子捧着小狗胖乎乎的脸蛋,“你怎么这么笨笨呀,看到蜜蜂要赶紧跑么”
从柜子里拿了罐消肿止痛的药膏,小四子把小狗放到桌上,坐在凳子上给它上药。
霖夜火帮公孙给一个伤了胳膊的大叔上夹板,还说,“刚我来的时候也看到路口有两辆马车撞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