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他们赶到百鸟园,就听到圆子里一片躁动,好似鸟儿们被什么惊动了,吱哇乱叫。
众人赶紧跑到林中塞肖的宅子边。
眼前的情景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见塞肖盘腿坐在树下,脑袋顶上站着夜冥,四周围一圈狗,树梢上一圈乌鸦,狗也叫、乌鸦也叫,跟开茶话会似的,那个聒噪。
邹良下意识四外瞧了瞧,好在这附近都没民宅,不然肯定要扰民了。
“你们在干嘛”霖夜火过去,伸手摸摸两只围着他摇尾巴的狗子的脑袋,边问塞肖。
塞肖抱着胳膊说,“刚才,碰到个流氓呐,世风日下啊”
他脑袋上,夜冥也伸着翅膀捂眼睛,树上一圈乌鸦嘎嘎直叫。
“什么流氓”邹良不解,边检查塞肖的衣领子,心说这鸟儿一天到晚蹲你脑袋上,拉屎不直接落脖领子里了么
“就刚才啊,林子里哗啦啦一阵响,起先我还以为有只熊闯进来了,结果走过去一看,草丛里突然钻出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来。”塞肖直摇头,表示辣眼睛,“比我还不讲究的,连块布都不围,就这么光着还满身涂了黑色的油彩我本来想问问他来百鸟园干嘛,结果他就跑了。”
“他往哪个方向跑了”展昭问。
塞肖指着百鸟园的后面。
展昭和白玉堂就追出去了。
只是百鸟园外围的围墙还没修建完,现在还是个出入自由的状态。
两人跑到园子外面,附近都是树林,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人影再往前就是官道了,继续往北就是城门。一直跑到北城门口,询问之后,守城的士兵都说没看到一个光着的男人跑出来。
而百鸟园里,霖夜火和邹良在塞肖指出的那个草丛里,找到了一些碎木片,还有好几根切开的墨心藤。
因为听说这玩意儿有毒,霖夜火和邹良找了辆板车来,帮忙清理,把附近的草也拔掉了,准备换一批再种。
赵普见夜冥嘎嘎叫着,似乎对那片草丛有些意见,就想起来之前车蒯家地里的那口有墨心藤的井旁边,也是没有鸟愿意靠近。
“它在叫什么呀”赵普好奇问塞肖。
塞肖抬眼看看夜冥,伸手指了指鼻子,对赵普说,“鸟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味道”赵普想了想,把霖夜火拽过来,晃了晃他的衣袖,问夜冥,“这个味道”
霖夜火赶紧闻自己身上,“有味道么”
邹良也凑过来闻了闻二货一如既往的好闻,过冬储备粮的味道
“嗯”塞肖又抬头看看夜冥。
夜冥显然并不讨厌霖夜火身上的味道,还探头去啄了啄他的红头发。
塞肖摇摇头,“好像不太一样,我闻着也有点区别,衣服上的味道是花香味,草丛里那个味道像麝香味,感觉有点危险。”
邹良和赵普都看霖夜火。
火凤闻着袖子一脸不满,“怎么我闻起来不危险么竟然是花香没理由啊明明我更加危险”
说话间,扑了个空的展昭和白玉堂也回来了。
赵普询问两人。
两人都摇摇头。
邹良只好让塞肖描述一下那人长什么呀。
塞肖说看年纪不大,可能二三十可能四五十。
众人都皱眉瞧着邹良你这位兄长,并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邹良也无语,“二三十和四五十差别很大的好不好”
塞
肖说,“那他一脸黑漆漆的油彩,身上也黑漆漆的,看不出来么”
“那身高和体型呢”邹良让他好好想想,“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身材就普通,体型也普通,男的哦”塞肖想起来了,“他左边屁股上有个胎记”
众人都怀疑地看他你确定是胎记不是油彩
“嗯”塞肖又想了想,“他脸上和身上是有油彩,黑色的,然后粘了很多木片之类的,但腿上是干净的。感觉他之前应该穿着裤子屁股上一个铜钱大小的胎记还挺明显的,青色的,像个瓢的形状。”
赵普他们都看展昭这算不算条线索啊
展昭直望天这算什么线索啊胎记要是长在脸上哪怕长在手上都行啊,长在屁股上要怎么看
众人也没辙,只好先回开封府。
开封府里。
公孙去打了一桶热水来,准备给小四子泡个脚。
在院子里美美摘了两朵胖月季,掰下来花瓣泡在木桶里,公孙提着桶跑进屋子。房间里床上鼓着个包,公孙过去掀开被子想包团子下来泡脚结果被子里只有一个枕头。
公孙甩甩被子,床下瞧了瞧,屏风后面,柜子里面都找了一遍都没有。
先生无奈这是又跑哪儿去了
白龙王在开封后院的空地上,看完小方练功,还挺满意。带徒弟吃了宵夜之后又去泡了个澡,师徒俩穿着睡衣晃晃悠悠回房间。
房间里一大一小两张床,白龙王睡一张大的,小方睡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