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的金雕也没有再多想,就沉沉地睡了过去,顺便再做一做第二天醒来厄缒就把他的小耀给送回来的美梦。
不过他美梦才做到一半,就迎来了噩梦。
夜半十分,一道漆黑的身影跳进了他的地洞里面。
睡熟的男人似有所觉,眉心蹙了蹙,刚要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凉风略过,比石头还硬的拳头就嘭地一下落到了脸上。
这一拳头让本就困顿的金雕更迷糊了,求生的本能让他试图先爬起来。
但是念头刚刚闪过,又突然被一脚踩住了肚子,动弹不得。
金雕在这种憋屈的情况下确实受制于人,他变回人形,用力抓住对方的小腿,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用力一挑就直接把他不安分的胳膊也踩在了脚下。
此时的金逸更不知道,这还是他今晚有机会说出口的唯一句话呢。
毕竟接下来,就是他单方面挨打的时刻了。
半晌后,被揍到连叫都叫不出的男人浑浑噩噩地在他的草窝里昏迷了过去。
而那个夜袭的人,慢悠悠捡起了地上的黑斗,拍了拍灰,就离开了。
但是才刚出地洞,就有另一个黑影嗖地一下袭来。
两道黑影二话没说就打斗了起来。
不知道如果见到了这个场面,被打晕过去的金雕会不会感到庆幸。
自己少挨了一顿打。
第二天清晨,团成一团的小狐狸哆哆嗦嗦地从梦中醒来。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天,恰好有几片晶莹的雪花,飘飘荡荡地落到了他的胡子上。
狐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四肢僵硬地爬了起来,顺势抖了抖身上薄薄的雪霜。
他被迫变成人形,苦哈哈地蹲在熄灭的火堆旁,试图点燃今天的第一堆火。
可惜点了半天都点不着。
男人转头瞟了瞟正相依相偎地睡在一起的两只大猫,那雪落了两人一身,对两人的睡眠却丝毫没有影响。
狐昭不屑地瘪瘪嘴,怪不到连个山洞都不找呢,原来是都不怕冷,两个野蛮人。
和毛茸茸贴贴看得他眼馋,他无奈地戳了戳冰冷的木柴,决定先去找他的小弟们贴贴。
结果还没站起来呢,就突然打了个冷颤。
下意识地抬眸一瞥,却发现那黑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狐昭马上抱着膀子搓了搓手臂,今天果然还是太冷了吗,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冷。
他尴尬地不敢再起身乱动,心知可能是刚刚自己的注视把敏感的黑豹给看醒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不过滜南只警告地甩了他一眼,就慢悠悠自己爬起来了。
他起身给虎子盖上一层兽皮,就变成了人形,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狐昭身边,当着狐狸的面,利索地点燃了火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狐昭就是感觉自己受到了鄙夷。
“他们,你要带走吗”滜南往火堆里加着树枝,随意地扫了眼不远处正聚成一堆睡大觉的特殊兽人们。
“我可以吗”狐昭紧张地攥着一根小树枝,这两天,他其实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毕竟谁都知道,现在过这条河有多难,难到那些最穷的部落都需要放弃能力弱的兽人以此来减轻负担。
可是被金雕关押的这些兽,也都是可怜兽人,他们既然都有机会活着出来了,就不应该被迫死在接下来的寒流中。
虽然这些畏畏缩缩的兽没有什么用,但他们做他一天的小弟,他就想为他们负责一天。
他从来没想过滜南会带上他们一起走,毕竟换做脾气更好的虎子,也不会同意带上这些拖累上路吧。
榆月漏漏漏,谁说不会带,不过虎带走了那就是虎的小弟啦。
“想带他们走,你得自己准备好木排。”
滜南没有直说可不可以,但是直接提出了条件。
狐昭一听这就是可以带啊,他搓了搓手就要站起身,得赶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前,做一个大木排回来。
望着狐昭激动离开的背影,滜南意味深长地瞟了眼那些部落的聚集地。
反正也不剩几个人了,就用不上那么多木排了吧。
一边走还一边丈量着周边树木的狐昭,也猛然想到了这个想法。
他眼睛冒着绿光,目标明确地奔着当初那些兽人运出木筏的方向跑去。
狐昭走后,滜南漫不经心地侧眸看了眼榆月的方向。
只见她此时已经踢开了盖在身上的兽皮,大敞四开地摊成了一个大字。
冰凉的雪花接二连三地落在她身上,而虎就像完全睡死过去了一样,对此毫无反应。
滜南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走过去把兽皮又给她盖了回去。
明明昨天洗澡的时候还是一副冻惨了的模样,仿佛他虐待了虎。
怎么今天以雪为被都冻不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