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谨言六点就起来了。
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太极,一身白色太极服,精神矍铄。
“小丫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睡得不好”老爷子收了拳问。
“没有,睡得很好,我习惯这个时间起床。”司谨言道。
说完也打起拳来。
“咦,你这小丫头是哪里学来得拳法,怎么瞧着跟太极不大一样。”闫老爷子看了好一会之后疑惑道。
若说完全不一样倒也不是,只不过有些招式和打拳方法确实相差有些大。
比起太极的慢,这套拳似乎看起来更有力量一些。
出拳速度也更快。
“嗯,跟着一位师父学的,与太极同宗但不同源,所以有些不一样。不过强身健体也还不错。”司谨言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还会打拳,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喜欢没事打拳、下棋呢。”闫老爷子乐呵呵道。
更加满意司谨言了。
“强身健体不分年纪、老幼、男女。”
“丫头说得对,只可惜,现在大部分年轻人成日不是抱着手机上网,就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那身体都熬坏了,比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不如。”闫老爷子摇摇头,一副对现在年轻人作息习惯没眼看的模样。
司谨言“年轻就是资本。”
闫老爷子“资本也有挥霍完的一天。”
司谨言没说话。
老爷子说得没错,年轻的资本迟早有一天会被挥霍完,而到时候,那些年轻人又该怎么办呢
提前预支的身体,终归有一日会来找他们讨要利息。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承担得起付出利息后的结果
晨练结束后,二人各自回房洗漱。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司谨言遇上同样准备下楼的闫少慊。
他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看起来跟上班族一样,有些正式。
司谨言多停顿了两秒。
“怎么,不好看”闫少慊问。
“没有,你身形好,个子高,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衣架子。”司谨言摇头道。
她虽还是那般慵懒模样,但闫少慊却听出了她话里并不是哄骗他的语气。
心口像是春风拂过,桃花朵朵绽放,四肢百骸都涌上一阵通畅的舒适。
“你喜欢就好。”声音不难听出愉悦。
司谨言猜想,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听别人的夸赞吧,就连闫少慊也不例外。
平时瞧着有点冷,还有些不好接近的样子,没想到不过夸了两句,也会跟孩子似的很高兴。
笑了笑,拎着包下楼。
闫少慊身高退长,勾起手指,拿过她手中的书包,“我来吧。”
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固执,司谨言并未拒绝。
一顿饭结束之后,司机将二人送到机场。
京城距离阜城不算很远,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上了飞机之后,司谨言拿了本书在看,而闫少慊则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司谨言和闫少慊刚上飞机,闫家就有客登门。
“老爷子,我们就是听说少慊回来了,想过来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巧,我们刚到,他就走了,你说这”
来的人是闫少慊表舅一家。
说话的则是他的表舅母。
两家人原本并不算亲近,只不过闫少慊七八岁的时候,这表舅一家曾带着寄养在他们家的那个小姑娘到闫家来玩。
当时闫少慊还是个很狂躁的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那个小姑娘运气不好,正遇上闫家这位少爷犯了病,被殃及。
闫少慊手里的一把刻刀在扔出去的时候正好从那位姑娘的眼角划过,伤口不算特别深,但当时流了满脸的血,吓坏了院子里一众人。
就连狂躁的闫少慊,也怔愣住,停下了动作。
之后小姑娘被送到医院,伤口缝了七针。
拆线之后就留下了一个细微的疤痕,就在眼角。
不细看看不出来。
也就是因此,闫少慊对这个小姑娘特别些。
这也就让那位表舅母起了心思。
甚至开始以此为要挟,对闫家道德绑架。
这件事本来就是闫家吃亏,又是闫少慊表舅家里的人,闫老爷子对于这位表舅母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都不会说什么。
只不过,有的人就是容易蹬鼻子上脸。
给点颜色就开始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位表舅母,居然敢打着闫家的旗号,收钱替人办事。
原本这事儿如果只是在他们老家做一做,或许闫老爷子还不会发现,只不过这二人野心越来越大,贪心不足蛇吞象,逐渐开始狮子大开口,给的承诺也越来越离谱。
最后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