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弄完头发回到家的司谨言,就看到司家灯火通明,庭院内都停满了车,好像在开大arty一样。
很是热闹。
将自行车放好,拉开门走了进去。
兜里的手机,此时突然嗡嗡嗡的震动起来。
只是不等她拿出手机,屋子里一个打扮得很是富态的女子叫住了她,“小姑娘,你找谁啊,这里是司家,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她的话,让客厅内原本正说话的人视线都转了过来,落在了司谨言的身上。
女生身材纤瘦高挑,面容精致漂亮,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从容优雅的气势,散漫中透着矜贵。
就连司家,也养不出这样气势的女儿来。
她是谁家的
难道真的是走错了吗
还是小兮在国外认识的哪个大家族的女儿
“小言回来了晚饭吃了吗要不要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司老太太招呼司谨言过去,嘘寒问暖了几句。
不等司谨言回答又道“小兮下午回来的,我怕打扰你上课,就没跟你说。正好你们两个也很久没见了,不如去你们自己的房间说说话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些点心。”
司老太太说完看向身旁的司谨兮,“小兮,你不是说给小言带了礼物回来吗”
“奶奶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就去拿给妹妹。”司谨兮从看到司谨言惊艳模样的震惊中回神,笑得很乖巧道。
“去吧。”
看着二人上楼之后,司老太太又吩咐厨房做碗甜汤给司谨言和司谨兮送上去。
“妹妹变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上楼之后,司谨兮看向司谨言笑的亲切又和蔼道。
“女大十八变,你的变化也挺大。”司谨言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以前那个对着她就没好脸色的女孩子,现在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冲着她笑,这变化,可比她不过卸个妆、换个发型要大。
“妹妹说的是,人都是会变的。”
司谨兮说完,二人就走到了司谨言的房门前。
司谨言直接拧开房门,走了进去,而司谨兮则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从屋内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盒子来,里面是个八音盒,她随手从商店里买的,漂亮但很便宜,就像她那个妹妹一样。
拿着八音盒,走到司谨言门前,刚才还冰冷的表情瞬间换上温婉的笑,敲了敲门。
司谨言拉开房门,单手插兜的看着司谨兮,挑着眉头,像是在问她什么事。
这一刻,司谨兮突然觉得,好像面前的人才是年长的那个,而自己,在她眼中则像个小朋友一样,很幼稚。
没错,就是幼稚
她从她的眼里看到的,那种带着跟她不在一个水平的幼稚。
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维持不下去,但想起她这两年的隐忍,那笑容更加亲切了几分,递出手中的礼盒道“这是我从y国给你带的礼物。”
司谨言淡淡的看了她好一会,继而轻笑了一声,这才伸手接过,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谢。”
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看着面前被关上的门,司谨兮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好一会之后,才重新扬起温婉的笑容,往楼下走去。
闫家。
“闫少,你真不听一听那小姐姐的演奏”陆萧然洗了澡出来,一屁股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道。
闫少慊的书房很大,挑高近六米,置顶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屋内的装饰有些欧式风格,里面还做了个壁橱。
壁橱前毛茸茸的地毯上放着两把维多利亚式的靠背椅,闫少慊正坐在其中一把上,手中拿了一本拉丁文的诗歌普罗佩提乌斯的哀歌集。
陆萧然的话在他那里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似乎并不想再废话。
“要是不试试的话,那你今晚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想跟以前一样,就这么熬着”
“闫少,你别嫌我啰嗦。你说你,十九岁了吧,还没交过女朋友,这身体就要熬坏了,你就真不觉得可惜”
他不可惜,自己都替他可惜。
白瞎长了这么一张脸了
“你要是无聊就去喂草莓。”闫少慊扫他一眼,淡淡道。
“不不不,我不无聊。我突然想起我的作业还没写完,我这就去写作业去。”陆萧然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好像闫少慊的话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可怕。
他也不想这样,实在是那个所谓的草莓,听起来好像又甜又软的名字,实际上是一只一百三十斤的阿拉斯加大狗。
狗是闫少慊十七岁去阿拉斯加的时候带回来的,刚带回来的时候,水土不服,经常生病,为了养大它,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只是雪橇犬这种物种,小的时候软萌可爱,长大了,那彪壮的提醒,怎么都跟可爱扯不上关系。
就算性格再温和,对于陆萧然这种,小时候被狗咬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