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样他心里,还比较好受。
时颜挑了挑眉,也没急着问他那个秘密是什么,点了点头道“薛刺史这样想,自是最好的。”
说着,没再看其他人,带着脸色明显越来越黑沉的某男人就走进了颍州。
宗向南看着他们两人那异常和谐的身影,脸色越来越难看,深吸一口气就要跟上去,却倏然被林也拦住了去路。
宗向南咬了咬牙,眼神痛苦地看着林也,“阁主”
林也无奈地看着他,再一次感慨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陛下,所以这辈子才替她做牛做马来还,轻叹一口气,道“向南,不要冲动,你是知道她的性子的,你可是想,她以后再也不愿意见你。”
宗向南身子一僵。
他知道,这般绝情的事,他的阿姐能做出来。
当初她说把他丢给阁主就丢给阁主,从此再也没有主动过问过他的事情。
他甚至怀疑,当初若他不是时常央求阁主让他跟着他一起去见阿姐,她早就忘了他的存在了。
她对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他在她眼中,顶多就是一个她随手救下的小玩意。
可是,她不知道,她随手施舍给他的那点温情,给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暖和归属感。
为什么为什么最终能陪在阿姐身边的人,不是他
就凭那男人比他先认识阿姐,比他强大吗
林也看着仿佛要把牙关咬碎的宗向南,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独留一旁的薛寻依然一头雾水。
他们似乎在说跟那个都督夫人相关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而且,他们怎么都一副跟那个都督夫人很熟的样子那个都督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呐
这几人心中的纠结,如今的时颜自然是不清楚的。
她进了城后,看恒景满身的血污和尘土,直接找了个客栈,随便找了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房间,就走了进去。
她本来想说让恒景先换下这一身铠甲,然而不待她开口说话,她就感觉自己一直被握着的手腕被猛地往前一扯,下一息,她已是被扯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被紧紧抱住。
被箍得严严实实的时颜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胸膛,“先把你身上的铠甲换了”
他不知道,他的铠甲又硬又冰,让人靠得很不舒服嘛
就她方才敲的那下子,这男人定然毫无感觉,就她的手疼上半天。
然而,向来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难得地有些耍赖,听到她的话,抱着她的力度不松反紧,下巴轻轻地在她头顶摩挲,哑声道“让我再抱一会儿,否则,我真的要以为,我在做梦了。”
他没有说谎,自从她离开后,他就一直有种不真实感,每每看到都督府里空空如也的房间,他都会怀疑,关于她回来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思念太过,所产生的幻觉。
即便后来拿到了她亲笔写的信,即便他已是看了那封信无数遍,都能把这封信一字不落地背下来了,他心底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依然无法散去。
甚至连做梦,梦到的都是,这一切都是假的,然后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渴望她太久了。
也求而不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