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闻言,微微挑眉,轻笑道“是么我竟然有幸与林阁主的旧人相像,不知道林阁主所说的旧人,是谁呢”
林也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地道“夫人先前可是见过在下怎的会知道,在下就是千问阁的阁主”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顿时回过神来了。
陈刚立刻震惊地看向时颜,道“夫人,你不是说,你认识我们阁主么怎么看我们阁主的意思,他并不认识你”
宗向南也眼眸沉沉地看着时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已是说明了一切。
面对他们的质疑,时颜倒是一点也不慌,道“此事确是我不对,当初我骗了你们,真正认识林阁主的人,是我们主子,不是我。
只是,当时,我还不确定你们是否可信,因此没想过向你们透露我们主子的身份,后来我们达成合作后,事情太多,我一时竟也忘了坦白这件事。”
因为不能让恒景在这件事中的存在被太多人知道,时颜只能用“主子”代称。
也不知道这短短几天,陈刚他们可是已经他们两方合作的消息传递给林也了。
她记得,几年前林也曾经跟她说,他在替岑樱寻找治疗身体的药材时,曾经去过恒景的驻地淮北,见过恒景一面,还和他聊了几句。
他因为知道她和恒景进宫前曾经是伙伴,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她还记得,那时候林也说,恒将军气度不凡,英勇无畏,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好汉,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他待人十分平和,重情重义,是个十分值得结交的人。
只是,他身边明明有很多人陪着,他却总觉得他十分孤独。
那时候,时颜心底里已是觉得恒景恨透她了,便是其实她也很想知道恒景的现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因此,初初见到千问阁的人时,她才敢说自己和林也相识,就是知道,日后便是被拆穿她这个身体其实和林也并不相识,也有法子圆上这个慌。
陈刚听得有些怔然,不过想想,当初夫人告诉他们她和林阁主相识时,他们还没互相透底,还属于相互猜忌的阶段呢。
她当时不愿意透露恒都督的身份,也很正常。
他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一个沉冷的嗓音就响起,“你家主子认识我们阁主,甚至还能知道岑娘子的事情”
这是自从时颜和宗向南正面起冲突那一晚后,宗向南第一回和她说话。
时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怎么不知道或者你可以问问你们阁主,当初他是因为什么事和我们主子相识的。”
她可记得,林也说,他当初想找一味珍贵的药材,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才亲自求到了恒景那里,请恒景派人帮他一起找。
因此,恒景自然也是知道岑娘子的存在的。
宗向南闻言,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似乎隐约掠过一抹失望。
时颜微愣,只是很快回过神来。
应该只是她看错了罢。
林也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时颜和宗向南,眼中若有所思的情绪越发浓了,见宗向南没再说话,他轻笑一声,道“实在惭愧,我前一段日子因为私事,离开了西南道一段时间,就在两天前才回到了西南道。
刚回来,我就听说了咱们的人在往陈州进发,我便带着手底下的人先到陈州候着了。
这位夫人和夫人的主子是什么身份,我还不清楚,只是看情况,夫人如今,应是在与我们千问阁合作罢。”
时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是的,虽然如今局势紧张,但咱们应该还是有时间找个地方坐下,和林阁主好好聊聊的。”
看情况,林也还不清楚他们合作的事情。
这般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说清楚的。
毕竟别看林也一副温柔闲雅的模样,这人切开来里面是黑的,要是不先与他把事情说清楚,他对他们有什么质疑的话,他们什么时候被阴了也不知道。
这人,可比宗向南那小屁孩难搞多了
林也眸色微闪,嘴角笑意扬得更高了,“夫人说得是,旁边刚好就是我昨晚住的客栈,环境十分清净,最适合聊天不过了,夫人不介意的话,请进罢。”
时颜看了他方才出来的客栈一眼,爽快地点了点头,便翻身下马,就要跟着林也走进去。
周仰和钱甚多立刻也跟着她下马,紧跟在了时颜身后。
林也眼角余光瞥了周仰和钱甚多一眼,眸中暗光流转,没说什么,转身带头走进去了。
客栈不大,但十分干净整洁,一楼是供客人吃饭休息的地方,二楼才是客房。
因为西南道的战乱,此时整个大堂空荡荡的,整个客栈除了一个缩在柜台处瑟瑟发抖的掌柜,便似乎没有旁的人。
时颜嘴角不禁微抽。
难怪林也说这个客栈环境十分清净,这哪是环境清净啊这是压根没人好么也是忒损了
宗向南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