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问阁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瞧她这句话说的,她这个身份,当然够资格与他们合作应该说,即便她不愿意与他们合作,他们求也要把他们求过来好么
千问阁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江湖里一个门派,又如何跟手握重军的一方霸主比说实话,他们先前想都不敢想,竟然能拉拢到这么一个伙伴
陈刚满心激动之下,正想说话,却再一次被宗护法打断,只见他依然黑着一张脸,嘴角微微抿了抿,道“你说你是恒都督的人,可有证据何况,你不过是一介女流,恒都督又怎会用你这种女人”
“宗护法,”时颜嘴角笑意微凉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回可轮到我跟你们说了,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谁说女人就没有能力做事了女人与男人一样,都是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自然也能做。
我记得,你们千问阁里,可是也有不少女子,你这句话,是要把她们也一起得罪了不成”
宗护法微微一愣,难得有些怔愣地看着她。
这句话,那个人也曾经对他说过。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跟那人相似的话
宗护法想到这里,心底微微一痛,暗暗咬牙看着时颜,却也没再说什么。
陈刚实在拿这个宗护法没辙了,他虽然是千问阁的人,但西南道是他家乡,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西南道能变得更好。
因此,他可怕宗护法这态度,会把时颜一行人赶跑。
若他们真的是恒都督的人,可那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腿啊
他连忙转向时颜道“宗护法不是看不起夫人的意思,我们虽然听过恒都督的大名,但到底与他不熟,恒都督是在军中起家,所以宗护法才会对恒都督手下竟然有女子感到讶异罢
说实话,方才宗护法那个问题,我也是想问问夫人的,就像我们千问阁的人,右手食指上都会带着一个铁指环做证明,不知道夫人身上,可有你是恒都督的人的证明。”
宗护法脸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却难得地没说什么。
要他们拿出证明身份的证据,也算是合理的要求。
时颜点了点头,解下了系在腰带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递给周仰道“拿过去给他们看看罢。”
那宗护法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就把它递给了一旁凑上来的陈刚。
陈刚不敢多看,满怀敬畏地快速瞄了一眼,便走过去递还给了时颜。
虽然他没见过恒都督的令牌是长什么样子的,但这个令牌摸起来沉甸甸的,做工繁复精致,一看就是纯金打造,上面还雕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虎纹,带着扑面而来的迫人气势,就仿佛那统领千军万马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一般。
在大兴,这样的虎纹,历来只有坐上了大都督之位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见时颜把令牌收起来后,宗护法沉声道“陈刚,你去招待一下这几位客人,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钱甚多嘴角抽个不停,拼命压抑着现在就把这没有礼貌的小屁孩狠狠揍上一顿的冲动。
他奶奶的他们也不是非得跟千问阁合作的好不
陈刚连忙凑上来陪着笑脸道“咱们宗护法年纪尚小,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各位请先到客厅里喝杯热茶罢,咱们既然目标一致,很多事情自是要好好交流一番。”
时颜收回看着宗护法的眼神,淡淡一笑,“好。”
他们坐下后,立刻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皮肤略黑、但长了一张十分可爱的娃娃脸的女子给他们送上了热茶,笑着朝他们点头致意后便离开了。
苏希雨不禁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女子。
她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女子。
她刚刚没听错的话,阿姐和这里的人来到西南道,都是打着支援叛军的心思而来。
这一个事实让她震惊得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都是空白的,她知道阿姐来到西南道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打死她都想不到,阿姐要做的竟然是叛乱这样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这个阿姐,到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胆了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面前的女子,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阿姐。
因此,乍然见到这么一个女子,她是很惊讶的。
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反贼的窝里,怎会有这么一个女子
时颜留意到了苏希雨的眼神,笑着看向陈刚道“方才那个女子也是你们的人”
“哈哈,算是吧,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陈刚暗叹一口气,忽地正了正脸色看向时颜,道“说起来,她也是西南道这边的受害者。
你们既然会来到西南道,还说要支援叛军,想必也是知道西南道的情况的吧”
要说正事了。
时颜坐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