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猛地使劲一举抽翻了两个提刀朝她涌过来的侍卫,厉喝道“不要在门口恋战江在,掩护我进去”
早在见到时颜时便回到了她身边的江在低喝一声,“是”便突然冲到时颜左前方,一剑砍翻了三个侍卫,道“夫人,请随我来”
时颜看了他一眼,便看出了他选的方向是敌人最少的,不禁嘴角微微一扬。
恒景亲自选到她身边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她在五六个侍卫和若干个暗卫的保护下,终于杀出了门口的混战圈子,一进了庄子便立刻往里面跑。
“夫人”
身后传来谢语盈的声音,她显然也成功杀出来了,只见她身旁带着七八个侍卫,匆匆跑到她身旁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时颜眼眸一沉,“搜”
这里十有八九就是韩家暗窑的其中一个窝点,这里面定然有证明韩家暗窑存在的证据
便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证据翻出来,然后,把人救出来
谢语盈莫名地有些热血沸腾,朗声应道“是”说完,一扬手,对身旁的侍卫道“都给我分散去搜,必须把关娘子安全救出来”
然而,她话音未落,不远处便猛然传来一声厉喝,“放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容你们肆意行事不成”
时颜立刻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回廊处,一个疾言厉色的中年男子大步迈了出来,脸上分明写着惊怒,那眼神,仿佛要把他们这些闯入者生吞活剖一般,瞧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这里的管事。
而他身后,三个身着华服、脸带怒色的男子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脸色阴郁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是韩大郎韩修临又是谁
时颜的脸色不禁更沉了。
这地方,他们绝对找对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里面还有两个臭丫头”
站在韩修临旁边的男子看着很年轻,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脸倒是清秀至极,然而脸色暗哑无比,眼睛下方的黑眼圈黑中带青,看着便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是三人里面最年轻的,也是最沉不住气的,立刻便炸毛了。
时颜看着他,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真是久违了,韩十郎韩修与。
“哦”三人中最后那个华服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右手拿着的扇子轻敲左手手心,走前一步道“这不是谢家七娘和传说中的都督夫人么怎么,两位今天这般有闲情逸致,特意来我们宣平侯府的庄子玩耍”
却见他容貌是三个人中长得最好的,甚至有些偏女相了,唇红齿白,只是一双眼睛凉薄至极,看着时颜的眼神带着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的兴奋,让时颜生理性不适。
听他这主人家的口吻,他只怕就是宣平侯府的人。
“都督夫人这里面有那个都督夫人”
韩修与讶异地看了方才说话的男人一眼,韩府满月宴时,他被关禁闭了,因此没看到那个听说惊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女人。
他又扫了时颜和谢语盈一眼,很快凭借发型和妆容锁定了时颜,脸上顿时露出玩味又不屑的神情,“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的夫人,瞧着也不过如此”
时颜挑了挑眉,扬了扬嘴角,“韩十郎是吧你可知,前几天,才有一个人说过与你一模一样的话。”
韩修与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愚蠢没用的安溪郡主,她竟然把他比作她的手下败将
他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咬牙切齿道“你们突然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作甚便是你是恒景的夫人,也没有擅闯别人宅邸的道理”
谢语盈也是沉不住气的性子,立刻双手叉腰怼了回去,“你以为是我们想擅闯吗我跟你们门口的侍卫说了,我有个朋友被人拐子拐带了,有人看到那伙人进了你们庄子我要求侍卫让我进来看看情况,是那些侍卫死活不放我们进来
我那个朋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是她在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你说我能不急”
对面几个男人的脸色瞬间有几分怪异,那管事下意识地看了看后面的三个华服男子,见他们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作了个揖道“这可能是个误会,今天这庄子里,只有我们家世子和韩府的两位郎君。
这庄子宽敞宁静,周围又景色宜人,我们家的郎君时常会请友人到庄子里玩耍。
不知道谢娘子和都督夫人是听谁说,那伙人进了我们庄子的”
也许是知晓了她们的身份,那管事一改方才的态度,对她们十分恭敬。
这是想套她们话呢
时颜暗暗嗤笑一声,不待她说话,谢语盈就没什么耐心地道“谁跟我们说的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个朋友到底在不在你们庄子上你说这只是误会,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时颜不禁看了一旁的谢语盈一眼,心里十分宽慰。
这种时候,有个一根筋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身边,就是会让事情简单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