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可能郡主年少气盛,先前比试显少尝过输的滋味,这才一时冲动罢。
这件事,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恒都督护妻心切,着急也是难免的。”
严氏这带着安抚意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起波澜。
因为韩家在大兴朝的地位,这位夫人不管表面看起来多么和善可亲,其真实的性子也是绝不好惹的,他们也从没见过她这般妥协的模样
看来,便是如今恒都督某种意义上被困在了望京,韩家也不敢轻易动他。
在场的都是人精,心里顿时都一阵了然。
然而,这番话听在谢语盈和跟着时颜他们一起过来的都督府仆婢耳里,却是让他们忍不住火冒三丈
她说那安溪郡主方才的行为只是因为年少气盛若那一鞭子真的打到他们夫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她这话,分明是故意淡化了那安溪郡主行为的恶劣性,妄想把这件事轻轻掀过
恒景脸上的神情不禁更为沉冷,眼眸幽黑地看着严氏。
严氏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又哪里见过这般从刀光剑影中杀出来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一时更僵了,隐隐有些站不住。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过了一息,恒景终于启唇,淡淡道“我这二十四年来,好不容易才得了个这般合心意的夫人,自是不能让旁人伤了她分毫。
这种心情,还望韩夫人理解。”
时颜不由得抬眼看向依然挡在她身前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心跳有些不受控地加快。
以恒景夫人的身份跟他相处得越久,就越忍不住感慨,恒景对一个人好的时候,真的全心全意地对她好,不掺一丝杂质,如此赤诚而热烈。
她总是觉得恒景对她这忽如其来的感情只是移情,是不是对恒景有些太不公平了
忽地,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一阵请安声响起,“见过大郎君”
时颜一下子收回心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韩府的大郎君,也就是韩圻年的嫡长子韩修临,时颜自是认识的。
也许是韩圻年做了太多亏心事的报应,他这个嫡长子从生下来就双腿残疾,一直只能坐在轮椅上,也因此显少出现在人前。
时颜对他最深的印象,是他那一双阴冷至极仿佛躲在暗渠中的某种毒物的眼睛。
严氏听闻大儿子来了,也似乎愣了愣,连忙朝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走去,道“临儿,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