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抓了抓自己的襦裙,咬牙道“阿姐,难道你只能看到自己的痛苦以及父亲母亲没关心你的表象吗你为人儿女,难道就不能体会一下父亲和母亲的不容易
不管如何,你如今确实得了恒都督的宠爱,但父亲母亲呢依然日日为你担忧你过上了好日子,不想着孝敬父亲母亲便罢了,竟然还一味地怨怪他们。
以前的阿姐,可不是这般不懂体谅、心胸狭窄之人”
呵,还道德绑架上了。
时颜即便不是苏妙音,也忍不住为她感到可悲,微微扬高声音,打断了苏希雨的话,“五妹,既然你这般心疼父亲母亲,孝敬父亲母亲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你阿姐我呢,向来不喜欢说那些假惺惺的话。
我先前在留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与我都心知肚明,父亲和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半年多来对我不闻不问,我清楚得很,至于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么一番可笑至极的话,我也清楚。”
苏希雨脸色微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子,耳边,她那无情无义的话还在响起
“你说我不懂体谅也好,心胸狭窄也罢,反正那些过去,我无法忘怀,我那个父亲对我亲生母亲做过的事,我也无法体谅。
你回去,把我这段话说给父亲听便是,既然他们当初已是放弃了我这个女儿,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地过来对我说什么关心的话呢”
时颜不是苏妙音,对这个假仁假义的留侯府,她是半点也不留恋。
苏五娘有句话说错了,留侯不是没派人找过苏妙音,只是他每次找苏妙音,都是给苏妙音下一些愚蠢的命令,想让她从恒景身上获得什么情报好去讨好韩圻年,真正的苏妙音,早已是被留侯害死了。
他们来找她为的是什么,她岂会不知只怕韩圻年因为先前畅音楼的事迁怒了留侯,但看她如今那般得恒景重视,又忍不住打起了小心思,想让留侯探一下她的口风,看她还能不能继续为他们做事。
有什么细作,能比一个人的枕边人来得更隐秘,更有杀伤力
可是,时颜懒得跟他们玩双面细作的游戏,更不会因此,做出任何伤害恒景的事情。
因此,这留侯府,自是能甩就甩,他们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她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