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坠冰窟,耳边听不清任何声音。
眼里,除了那个跟过去相比似乎陌生了不少的女子,再也看不到其他。
这是他的阿颜。
又似乎,不是他的阿颜。
这种从高处跌落地面的感觉太难受,恒景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承受一次。
那回宴席后,风玄知还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跟他说,都督,这也不能全怪陛下,你这簪子的品味,是真的挺俗
想到这里,恒景不禁眼眸沉沉地瞪了面前的某人一眼。
只有没有任何期望,他才能平静地面对任何事情。
因此,即便他心里的渴望满得要炸开了,他也在竭力地抑制自己。
风玄知见到男人这杀气腾腾的眼神,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过提出一种猜测罢了,都督怎么好像看仇人一样看他
不过,他也不是不了解这男人的心情,暗叹一口气,道“属下方才说的,也只是一种猜测。
属下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跟都督说出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但属下实在不想都督再做出任何悔恨终身的事。”
方才在望京府衙门前,都督明显对那女子起了杀心。
“关于夫人是不是真的是陛下,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探。
只是属下盼望,不管结果如何,都督都能平常心对待。
都督身上还背负着许多人的信任和期盼。
还有,那些正受着韩家压迫的百姓,也在世间某一处,等着有人去对他们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