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整体面部表情的情况下抽了抽嘴角,做出一副温驯的模样低着头道“是,夫君。”
最后那声夫君,她故意唤得娇羞缱绻,温柔小意。
看到男人瞬间僵住了的表情,时颜只觉得心里的气终于散了一些,嘴角的笑容也更真实了,慢慢走了过去。
男人脸色黑沉,似乎一脸不耐,但还是神奇地一直等她走到了他身边,才转身离去。
时颜不禁眨了眨眼,看着男人快步走远的身影,只觉得越发猜不透这家伙在想什么了。
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呐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兵士快步走上前来,行礼道“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请随小的来。”
时颜只能收回心思,跟着他走到一旁候着的马车前,踩着早已放好的马凳走了上去。
在就要进到马车里时,时颜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却猝不及防地和不远处已经稳稳当当地骑在了马背上的男人四目双对。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头来,整个人明显僵了僵,一双凤眸似乎瞬间掠过几分杀意,快速收回视线,只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俊帅非凡的后脑勺。
时颜又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男人,光是莫名其妙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回府的一路上,时颜都在想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他厌恶她吧,他对她的态度又很奇怪,不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到他身边去,还暗搓搓地看她。
说他不讨厌她吧,他那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莫非,他是觉得她还在为韩圻年做事,不是真心投诚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他这么喜怒无常的原因了。
时颜坐在马车上,暗叹一口气。
这男人当真严谨得可怕。
然而,如今看来,三年后的局势有些诡谲莫测,而她孤身一人,暂时无法培养起自己的势力。
若是能得恒景信任,为他所用,反而能更好开展她的计划,寻找再一次培养起自己势力的机会。
可是,要想得恒景重用,又岂是那么容易至少单纯地在口头上表达自己的忠心是显然不够的。
时颜正沉思着,马车突然停了,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夫人,都督府到了。”
时颜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踩着马凳走了出去,这才发现,外头的人早已不见了。
此时的大门外,只孤零零地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