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也不算是女孩子的事情,冷热寒暑人人都有所感。”
婠婠神秘地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那便请圣君告诉他,这是婠婠的秘密,若是他来领教领教我的天魔功,自然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至于寒冬酷暑,其实本无多大影响。”
“这倒也是。”
时年掌力轻拂,将这马车的车帘轻轻吹动,外面飘飞的细雪有几缕从这掀开的车帘中落了进来。
在被车内的炭火炉烤化之前,这些莹白的碎羽在车厢上空短暂地停留,带着星点的寒光。
车厢内的三人以武功造诣都已能称得上是寒暑不浸,又哪里会觉得有什么冷的,只不过是给这有些枯燥的行程中多添一抹乐趣而已。
“圣君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婠婠忍不住笑道。
她原本以为祝玉妍和时年母女相认之后,她这个身为祝玉妍首座弟子之人会难免有些尴尬。
何况时年像祝玉妍,婠婠也因为蒙祝玉妍教导有些像她,这种相近让她甚至有种祝师是在丢了女儿之后才养了她当个替身的错觉。
但先有时年让她往竟陵一行,凭自己的本事收服独霸山庄,后有这一路出行以来的相处,她才陡然意识到,圣君跟她完全不是一个脑回路的思考模式,她还在想着的是这个顶替的关系,时年甚至在此时都享受起这自然之乐来了。
以及不知道该不该说,时年这熟练的枕靠实在是很有纨绔公子的意味。
李秀宁在见到时年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一袭白衣的婠婠将时年给她的那把小金刀挂在腰上。
徐子陵来找过她,李秀宁知道他手中也有一把。
那位名号洛阳双艳之一的荣姣姣,在马车上过来的一路上也找时年讨要了一把,学着婠婠的样子挂在了腰上,便仿佛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意思。
婠婠轻灵秀美,荣姣姣美艳端方,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的卖相也都称得上是当世美男子,尤其是侯希白毕竟是花间派传人,在风姿气度上更能称得上是不凡,而被这五人簇拥在中间的白氅青衣的少女更是风华冠绝。
隔着细碎的落雪,李秀宁都能捕捉到她神态中每一寸的动人之处。
大家都有个信物好像好像也很正常。
而这身着劲装斗篷,打扮比起上次时年见到她的时候要素净得多的李阀贵女,刚抵达时年面前便听到她开口问道
“李四小姐,多日不见,可还敢认一句本君的天命之人”